,便屈膝行礼,段十风立马侧过身,只受她半礼。
“怎么瞧着不太高兴的样子,谁给你气受了?”
在场众人全都傻如呆鹅,他们家的小王爷什么时候对女人嬉皮笑脸起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那腔调里似乎还带着一丝讨好,这怎么可能呢!
“小王爷严重了,民女来是教几位小姐们功课的,哪来的气受,若是无事,民女告辞了。”
段十风沉吟片刻,再次开口:“我送你出去。”
她想说不必,可看见段十风望向自己的眼神,终是没说出来,以他的性子,她说不说都一样。
魏泽曾说过,段十风此人并不似表面看着那般顽劣无能,这个人藏得十分深。
段十风随着禾草离开,在离开前轻飘飘看了一眼那个叫娥婵的女子,女人和一众仆从仍屈着膝,不敢起身。
待到二人走后,娥婵才敢起身,手中的帕子死死攥着,银牙暗咬。
禾草这会儿也没有精神再去店铺,便回了梨花院,刚进到院子便见到一个无精打采的脑袋耷拉在藤椅上。
那脑袋见了她,晃了两晃,把她看着,她走到哪里,那眼睛就跟到哪里。
禾草摇了摇头,从屋里拿来一碟子水果放到庭院的桌子上,又让侍画换了一壶凉饮,然后往女人身后看了眼,笑着喊了一声:“万先生,你怎么来了?”
女人立马直起身子,回过头:“在哪里?在哪里?”
禾草屈起一指敲在戴良玉的头上。
“万先生走之前还跟我说,让我多多看顾你,你这个样子,他知道了可不心疼?”
这次魏泽远行,万鹤跟随一起,可自打万鹤走后,戴良玉就跟失了魂一样,哪还有往日的半点活泼。
“他是出去建功立业的,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你,你堂堂一个将军府家的小姐,总不能嫁给他一个白衣之身,你虽不在乎,可他却不能不在乎。”
戴良玉明白,可心里的难受劲就是控制不了:“姨娘,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禾草同魏泽私下成了亲,本该称呼禾草嫂嫂的,因怕在外人面前叫错口,所以禾草还是让他们按原来的称呼,无需改口。
怎么会没有危险呢?戴良玉的担忧她能理解,同魏泽所行之人中,只有万鹤不会功夫,遇到危险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若不是因为戴良玉,万鹤完全不用掺和进来。
“你放宽心,他和你大哥哥在一起,你大哥哥自会让人护他周全。”
戴良玉担心万鹤,她又何尝不担心魏泽,只是闷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
周氏年纪大了,因魏泽此去境况凶险,老人家心里记着事,常常整宿整宿不能安睡,每天早上她去她那里请安,陪着她说说话儿,打发打发时间,逗她笑两声。
她不能愁眉苦脸,哀天怨地,需提起精神来应对后面不可知的种种……
软胭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