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
他倒不怕禾草,只担心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怕那人知道后,对他们兄妹二人下黑手,杀人灭口。
禾草从男人的话里听出一分忐忑和不安,可是他的面上却并不显现,仍是淡淡的。
万鹤和魏泽在这一点上,有些相似,表面越是冷静,想法藏得越深,深到激不起任何涟漪。
“你确定不亲口告诉她?”禾草再问。
“不了。”
万鹤说罢,转身回到摊位前。禾草随后。
“万医女,我家中还有些事,先走了。以后无事,你到绣庄来坐坐,我多半时间都在那里。”禾草说道。
“好。”万英把禾草往前送了几步,看着她离开。
女人回了摊位,开始收拾碗筷。
“先别收,我问你,你们在边关怎么认识的?”万鹤问道。
万英见兄长面色肃正,便一五一十地把相识经过讲了。
“英儿,你是不是还知道其他的事情?”万鹤紧紧盯着她。
万英抿嘴,点了点头,那件事情她一直深埋心底,不曾对任何人提起,今日却是个意外,阿兄何等聪颖之人,前前后后一想便知。
万鹤停顿了一会儿:“祸从口出,以后说话,千万注意!”
“阿兄,禾娘子是个心地善良之人。”那样柔善的人,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她能那样善良,是因为有人把她保护得太好,你听阿兄的。”
万英点头:“刚才禾娘子找你有什么事?”
“无事,你捡了碗筷回家去。”
万英不再说话,将碗筷收进食盒内,走了,走到转角处,又回过头,拭了拭酸胀的眼角,她的阿兄,胸有锦绣,腹藏珠玑,却生生被耽误了……
回到魏府,禾草去了戴良玉的院子,先把万英的身份告诉了她,戴良玉还没来得及高兴,接下来,禾草转述了万鹤的话。
戴良玉扯着嘴角淡淡笑道:“什么‘仰望亦是罪过’,就是个无能、没胆的,既然他那样说了,我还理他做什么,姨娘放心,我无事。”
这样的事情,别人说再多也是无用,需得自己消化,禾草岔开话头,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明日还去不去绣庄,要去的话,一早来梨花院,我等你一起。”
“我闲着也是闲着,带我一起。”
两人说定了,到了第二日,一起去了铺子。
禾草也不管戴良玉,自去屏风后做绣活,戴良玉便在柜台后盘账,随手找事情做。
侍画和三月正在招呼店里其他几桌客人看绣样。
此时,进来一人,戴良玉抬起头,正要相迎,却愣在那里……
软胭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