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会意,附耳过去。
“这……能成吗?”李婆子犹疑不定。
“能不能成,这事不在您,也不在我,妈妈去告诉他,看他怎样说。”
李婆子思忖片刻:“成,我再跑一趟。”
人的软弱善良换不来尊重,只会让有心之人得寸进尺,善意不是廉价之物,应该用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这是她悟出的道理。
禾草笑而不语,她的套已经设好,最后结果如何,都是个人的选择,而她嘛,这次要看场好戏。
……
李婆子来找夏老大时,他正愁闷着,魏家现在态度不明,搞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苗家那边才给二十两,早知道不该加价,五十两就五十两,都怪自己那婆娘,不是她多嘴,现在哪有这些麻烦。
“夏家汉子——”李婆子见门没关,直接走了进去。
魏家那边还没着落,夏老大不想见李婆子,
“李妈妈怎么有空来了,内人不在家里。”
“我不找她,我找你,苗家那边催哩,你们钱也拿了,明日就去公府把契身过了,我也好给苗家回话,对了,你妹子呢,出来让我瞧瞧。”
夏老大踌躇着要如何回答,李婆子立马作势,厉眉倒竖,提高声调:“怎的,人死啦?!”
“不是,人好好的,只不过出了点变故。”夏老大把禾草被魏家强行带走的事说了出来。
“好你个没根基的猢狲,得了魏家的钱,就把苗家不放在眼里了,你也不想想,苗家治不了魏家,还治不了你?你得了钱,也要看有没有命消受!”
李婆子声音又尖又厉,夏老大本就心虚,被唬得连连摆手,真怕苗家找他秋后算账。
“妈妈消消气,这事情还得您从中帮忙说道说道。”
李婆子喝了口夏老大端来的凉茶,缓下声调:“不是我说你,你老大的人,这事咋能这样办,让我也难做,苗家为的就是冲喜,这里面大有门道,方位、时辰、都有讲究,不然会花恁多钱,非要你夏家人。”
夏老大连声应着。
“算了,你这样老婆子我也不忍心,我有个法子,端看你愿不愿了,你那婆娘也算你夏家人,不如把她接到苗家,反正苗员外也没见过你妹子,白白便宜她了。”
“这……我那婆娘粗鄙妇人,孙员外哪能看得上。”
王氏到底陪了他多年,还是有些情谊的。
“跟你实说,苗家只说要你夏家的女人,谁去都一样,真要美人,哪里寻不到。”
夏老大先时还疑惑,她妹子已经嫁过一道的人,怎么苗家还愿意出高价买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怎的?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要么你把人交出来,要么你洗干净脖子等着,苗家对付你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李婆子斜眼道。
见汉子还在犹豫,李婆子又道:“你也不想想,你婆娘过去是享福的,跟着你个庄稼汉能有什么好,况且,如此一来,既不得罪苗魏两家,还能拿两家的钱,这样好的事,你还犹豫甚!”
这话在夏老大头上敲了一记,王氏去了苗家,他就不用退那二十两银子,魏家那边还能再拿五十两,一个妇人而已,大不了他再花几两银子买个。
李婆子把汉子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满意,两个各打着算盘,李婆子得了三十两,夏老大拿两头的银。
软胭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