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朝着玄虚峰的方向飞去,须臾之间,已至那峰峦巍峨的山门之前。凭借着手中紧握的真传弟子令牌,他一路畅通无阻,未遇丝毫阻碍。
步入玄虚峰深处,直至那庄严宏伟的大殿之上,只见殿内仅有一人端坐,正是天虚子。
唐三葬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道:“天虚子前辈,弟子今日贸然来访,实乃有些私人纠葛需与宁泓师弟了断,还望前辈能赐予一线方便。”
天虚子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似有万千思绪流转。
“唐三葬啊,你与宁泓之间的事,我亦略知一二。”
“然而,虽宁泓确有不当之举,但此事背后,真正的主谋却并非他。你心中可曾……有所考量?”
言罢,天虚子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深邃,仿佛在等待着唐三葬的回应。
唐三葬沉默了片刻,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天虚子前辈,我深知您对宁泓倾注了无数心血,那份期望与栽培之情,重如泰山。”
“然而,前辈或许并不知情,这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却是在一场阴谋之下,被宁泓生生夺去。”
“他设局陷害,令我险些命丧黄泉,再以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将本应属于我的一切,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
随着话语的流淌,唐三葬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尽管时过境迁,那些曾经被剥夺的荣耀与机遇,在他心中已渐渐失去了往昔的重量,
但那份深埋心底的执着与不甘,却如同萦绕不去的迷雾,始终缠绕着他的心魂。
被迫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这份无奈与愤懑,即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亦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天虚子说道:“虽说如此,但你也因祸得福,拥有一身连现在的宁泓也无法企及的机遇,你还不满足吗?”
唐三葬说道:“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以命换来的,跟宁泓没有一点关系!”
天虚子轻捋长髯,语带几分玄妙:“虽世事无常,你却也因此祸转福,所获际遇,即便是当今之宁泓,亦难以望其项背。如此福缘,你心中竟还不满足吗?”
唐三葬眸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今日所握之所有,皆是我舍命相搏而来,与宁泓二字,无半点瓜葛!”
天虚子微微一笑,反问中带着几分哲理:“然而,试想若无宁泓昔日之插足,你今日之奇遇,又从何谈起呢?”
唐三葬沉声道:“前辈,我素来敬重您的辈分与修为,但您此刻所言,混淆黑白,将受害者置于道义的高点,是否仅仅是为了庇护宁泓?”
“今日,我唐三葬誓要将他带回,以正视听。若前辈执意阻挠,那就别怪我无情,翻脸不认人了。”
天虚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你?莫不是以为,侥幸在谢辰风手中不败,就有了与我较量的资本?真是可笑至极!”
言罢,天虚子浑身灵力澎湃而出,渡劫境的恐怖修为瞬间展露无遗。那如山岳般沉重的气息,压得唐三葬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唐三葬的眼神依旧坚毅如铁,死死地盯着天虚子,运起全身灵力抵抗
天虚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哼,蚍蜉撼树,区区筑基境的蝼蚁,竟胆敢向本座发起挑战。”
“若非念及你师尊的情面,我岂会与你多费唇舌。今日,无论你如何挣扎,宁泓此人,你休想带走分毫!”
“倘若,再加上我等呢?”
话音未落,虚空之中忽地荡起几道浑厚之声,紧接着,三道矫健身影犹如鬼魅般闪现在唐三葬的身前。
他们周身灵力澎湃,全力运转,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