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务室,一名女学生揉着胳膊,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哼哼着,而她的身旁有一名男生捂着腰,闭着眼,不停地呻吟着。
这两人正是在众目睽睽下表演舞艺的路花烟和朱白定二人。
二人一番极限地跳舞拉扯的身体浑身疼痛,经脉拉伤肌肉酸胀。
不但如此,二人还做了各种夸张的仿生动作,模仿着各种动物太过惟妙惟肖地,用身体极限展现了各种生活艺术,以至于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二人此时在医务室又是抹药又是贴膏,但拉伤的肌肉又岂能如此轻易地恢复如初。
二人不停地哀嚎着,心里对刘云和她身旁的那个让人讨厌的小白脸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他们也在怨恨自己,自己怎么就像兽族的萨满,像个萨比一样在大庭广众下跳萨比舞,什么蛤蟆翻肚皮,天鹅爱小鸡……辗转腾挪,踢腿握拳。
二人无比默契,一会在上,一会侧向,一会在后一会仰望,现在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恶心和想吐。
而今依旧在脑中翻腾着画面,甩都甩不掉,简直连灵魂都在社死。
他们还依稀听到有人称呼他们为绝配的天使,来到人间为了拯救人类而黑化了自己。
说什么他们是:凄凄爱爱的落寞,拉拉扯扯的不舍。
丢人呀,丢死人了。
二人相视了一眼,路花烟俏脸嫣红,朱白定尴尬躲闪,谁也不说话,匆匆忙忙地贴完药膏后,捂着脸匆忙离去。
二人回到了各自的宿舍,各自躺在床上。
各自的行囊,各自的装,各自的行李箱装着各自悔恨的光。
二人拼命地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何如此发疯,难道自己真的是基因里带着艺术细胞吗?难道自己真的就喜欢表演吗?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去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学校论坛里他们跳舞的画面和视频,真想化为秋日的凉风,吹落满山金黄。
朱白定躺在床上越想越气,都怪路花烟,要不是她发短信告诉他刘云的行踪,他也不会血洒乌江了。
现在好了,没有回头路了,他嘴里不停咒骂着,实在气不过,拿起电话就给路花烟拨出了电话。
于此同时,路花烟也是如此,一会对刘云怨恨无比,一会对石九诅咒谩骂,可最后却神奇地汇合成了一人,那就是朱白定。
老娘发短信告诉你刘云那是对你好,可你为何开始跳舞?
你跳你的就完了呗,可为何还要拉着自己跳?
你都看看那跳的什么舞,怎么像……怎么那么像……哎呀,好羞呀。
都是这蠢货造成的,都是这自以为是的傻帽向她伸出了堕落天使的手。
她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给他打电话大骂一顿,想到这,操起电话便给朱白定拨出了电话。
二人同时给对方拨打电话,同时传来占线的提示声,同时咒骂了一句,再次拨出电话。
幸好朱白定放了个屁,着急忙慌地扇了几下,这才空出时间让路花烟找准了放屁的空隙拨打了过来。
电话刚一接通,二人同时怒骂对方,“你个萨比……”
骂完终于舒服了,路花烟在床上坐起身体,怒吼道:“你给老娘闭嘴,听我说!”
听着朱白定终于哑火了,路花烟急促地说道:“你发什么羊癫疯,为什么要跳舞?”
朱白定心里怒骂,“我特么的怎么知道为什要跳舞?”
不过他嘴上当然不能这样说,不管怎么回答,那就是发羊癫疯。
他可是文艺委员,对方又是个中等姿色以上的女生,他刚才在大庭广众下丢了人,现在可不能再丢人了。
他要把丢的人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