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感怪异,想道,“莫非我的血竟能克制这个怪物不成?”
想到这,他握紧受伤的手掌,任由鲜血从伤口处挤出,顺着手心流下,滴至七伤老人头颅的脸上。七伤老人的头颅似是极怕这血,他吓得哇哇大叫,却又丝毫不敢动弹,乖乖地缩在金盔内。
耶律适鲁见状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这怪物竟然怕你。”
刘驽见七伤老人的头颅不再反抗,便将他从地上拾起,装进皮囊中,挂在了腰上。
他翻身上马,叹道“看来我非带上此物不可了,若是将他留在此地,不知会祸害了多少人。”
……
大军在炎热的沙漠里缓慢行军,日歇夜行。虽然日子艰苦,却过得颇为安稳。刘驽因此有了时间,开始按照普真和尚所述之法修炼内功,试图修复自己寸断的经脉。
他修行了数日,丹田处渐感温暖,只觉有真气往外丝丝盈出。
只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这些真气并未经由经脉流动,而是绕开了他那些破碎的经脉,缓缓地渗入了他丹田周围的肌体内。渗入的范围虽是不大,却令周遭一小片肌体倍有活力,这一小小的成就令他倍感欣慰。
他见如此练法成效不小,于是又练了十多日。不知因为何等缘故,练功的成效不再似先前一般良好。他只感胸前腹间的“气海”与“檀中”两处穴道剧痛,好似有刀在其中搅来搅去。
其中檀中穴竟缓缓下移,气海穴则是朝上迎了过来,两处穴道越靠越近。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剧痛感也愈发剧烈起来。
谢安娘见状面生忧虑,不断用润湿的布巾为他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七伤老人的头颅原本安安静静地待在刘驽身旁,它一经降服之后,已然将这个可怕的少年视作自己的主人,亦或财产。对于一切胆敢靠近刘驽之人,它都抱有极大的敌意。
他见谢安娘总是靠近刘驽,于是心生不满,朝其露出渗血的白牙示威,“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