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
刘驽听得脑子有点糊涂,“大师为何和我说这些,小子有些不明白了。”
普真和尚闭上眼睛,说道“你有甚么想问老衲的吗?”
刘驽道“这个……”他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问甚么为好,于是答道“没有。”
普真和尚摇头道“不是的,应该是你的问题太多,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刘驽一愣,同时心中好似触见了一丝灵光,“大师,我好像开始明白你说的话了。”
这一夜,两人皆是未眠,从市井俗事聊到王公贵族,从江湖轶事谈至家国情怀。
到后来,刘驽自觉与老僧熟了,便向他讨教起武功来。他虽是经脉寸断,不能再习武,但是往常练功时遇见的一些疑问,因为没有明师解答,是以一直如郁结般存在心里,今日遇见鼎鼎大名的玉飞龙,当然是不吐不快。
普真和尚知无不言,一一详答,刘驽听后好似醍醐灌顶,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
普真和尚这些年沉浸于佛法之中,向少与人如此讨论武道,像今夜这般还是头一遭。他开始讲起自己的武学见解,每一条都是鞭辟入里,让刘驽心中豁然开朗。
两人这般聊到第二天天明,犹未尽兴,由敬思和尚从包裹中随便取了些干粮吃了之后,两人又继续交谈了起来。
刘驽也是无丝毫倦意,他将老僧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心里。敬思和尚觉着二人聊得甚是无聊,他吃饱之后在自己的棉被上了打了几个滚,不一会儿又是酣然大睡。
普真和尚也不看他,继续沉浸在与刘驽的交谈中,好似遇见了一个难得相逢的忘年交一般。
刘驽明显地感到,普真和尚在看似平淡的话语中穿插了非常艰涩的武学道理,只是这些道理由他讲起来以简化繁,以至于刘驽听来头头是道。他将老僧讲的这些道理穿插在一起,隐隐觉得这竟是一门极高深的武功。
到了第二天晌午,三人远远看见契丹八部拔营而去,刘驽急要去追。普真和尚止道“不急,等事情完了,我送你回去。”
他口中所谓的事情,只是两人之间的闲谈而已,只是连刘驽自己都觉得,这“闲谈”越来越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