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话,继而抬起眼看着他的脸,静等着他的答复。
刘驽一脸诚恳地说道“六师父,我想请你当了可汗之后,再不要南侵中原!”
遥辇泰闻言一愣,道“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个要求!”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徒儿,其实我很想答应你,但是此事殊为难办。如你所知,草原上的人只会放马牧羊,其余物事却是甚为简陋,尤其缺少各种能工巧匠。且不说我们打战狩猎用的刀剑,便连日常的器皿用具,也皆是南人所造。我若是不允许部众南侵,恐怕他们连正常的生计都难以维持。”
刘驽提议道“草原上有大量的骏马,六师父您可以用这些马和中原交换日常的用物。”遥辇泰摇摇头,叹道“我们草原人若说打战,那确实英勇无敌,谁都不怕。但说起做生意来,却与中原人差得太远,只会落得被他们欺骗。这互市的想法看上去容易,做起来着实太难!”
刘驽道“契丹人中也有精明的,譬如说萧夫人。这种事情大可以让她去办,她肯定可以做得很好。”
遥辇泰闻言将酒碗放下,“咚”地一声落在案上,怒道“萧夫人这个人蛇鼠两端,实在太可恨,便是她差点将我置于死地。我现在想寝其皮喝其血还来不及,怎会与她一起共事?此事暂且勿议,总之你的要求我会认真考虑便是!”
两人默然无语,将坛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刘驽如释重负地放下酒碗,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六师父,您这次带回来的那八个人是做甚么的,看上去好像是中原武林中人。”
遥辇泰道“这个其实你不问,我也会跟你们说起。那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尤其是其中的那位老者,他是其余七人的师傅,非常的不简单。今晚我会召齐诸将,将他隆重地介绍给你们所有人。”
刘驽点了头,道“六师父,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等晚些时候再来看您。”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红皮书册,郑重地放在案上,“这本书我已读完,十分地受益。六师父您若是有空,不妨也看一看。”
遥辇泰见是那书册的红封皮上乃是“六军镜”三个大字,眼中不由地一热,笑道“我昨日听柳哥公主说起过,她说那个铜马不知出于甚么心思,竟将此等奥妙兵书交给了你。你因得了此书之故,方能成此大功。我本欲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向你问起,没想你竟肯主动交于我,足可见你的一片赤诚之心。”
刘驽向他稍稍一躬身,道“您是我六师父,我本就不该瞒你。”遥辇泰拿起案上的书,坐在榻边细细地翻阅。刘驽撩开帘子,便要走出帐篷。
遥辇泰从背后将叫住他,笑道“以后你若是想喝酒,就来找我,再别和那些普通兵士喝了,容易坏了军纪。”刘驽听后楞了一下,接着说道“哦,我知道了,六师父。”
他刚走出主帐,便与李菁撞了个满怀。李菁急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作声,又对主帐外的几名守卫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便拉着刘驽急匆匆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刘驽问道“你在帐篷外面做甚么?让我六师父知道多不好。”李菁听后一脸的不满,道“呆子!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吗,你把《六军镜》书交给遥辇泰干甚么,等他学会了其中高深兵法,可就不需要你了。”
刘驽道“李卫公这本书写得很好,尽是些男子汉的大道理。六师父若是读明白了,肯定能明白许多贤人的道理,也就不会怀疑我了。”
李菁哼了一声,道“他能懂甚么道理我不知道,不过他杀人的本事肯定会涨倒是真的。”刘驽道“你千万别这般说,我六师父若是真想害我,他刚才大可以在主帐里一拳打死我,或是当着众将士的面儿控诉我的罪状,让我在军中无立足之地。然而事实上,他是个心胸宽阔的人,他只是请我喝了一顿酒,并且仍然将我当作他的徒儿,客客气气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