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知道自己没这么大的能耐,也没这么大的兴趣。依我说,我们现在不如将错就错,继续辅佐我六师父称汗。我知道他的为人,先前他虽然从中原掠回那些汉民,却从没有像其他契丹将军一般虐待他们。若是他称了汗,我再劝上他一劝,说不定他能听了我的话,不再南侵。至于铜马,他杀了我大师父、二师父,还有你的师父,他是咱俩共同的敌人,我们俩再慢慢想办法一起对付他。”
李菁叹了口气,她见天色已亮,估计耶律氏的人马已经撤走,便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听你的吧。”她向刘驽伸出手,“上马!”两人骑着宝马疾奔而去,到了晌午时分,他二人已在广阔的契丹草原上驰骋了上百里路,终于在一处小山脚下找到了遥辇氏部众的营帐。
赤忽歹确实不是一个卓越的将领,在他的安排之下,几百个帐篷凌乱地分布在山脚下,全没了遥辇泰在时那种严丝合缝的章法。一场大战之后,人马都是十分地困顿,便连营门口站哨的四名兵士,也是将脑袋缩在了肩窝里打着瞌睡。
刘驽想拍醒其中一名兵士,让其进去通报。李菁示意他别这么做,两人骑着马径自入了营。就在二人刚踏进营门不远,碎碎的马蹄声惊醒了其中一名哨兵。那人急呼一声,其余三人跟着也醒了,纷纷持着长矛围了上来。
李菁见状忙拔出双刀,对准了四人。然而那四人一见马上的人中竟有刘驽,便连忙弃矛于地,欢喜地拜在马前。刘驽连忙跳下马,将四人扶起。
这时赤忽歹闻见声音,他在几名兵士的簇拥下冲了出来,脸上仍是睡眼惺忪。他一看见刘驽,脸色随即从惊疑转为大喜,走上前紧紧地将他抱住。
他看见刘驽身旁的李菁,怔了一下。刘驽道“这是我的朋友。”李菁一听,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刘驽赶紧加了三个字,“好朋友!”赤忽歹一听,随即将她一同迎进了主帐。
刘驽的归来让兵士们大为惊喜,一场大胜之后唯一的忧虑,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纷纷从各自的营帐中走了出来,在主帐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赤忽歹坚持要将主帐让给刘驽住,刘驽坚辞不肯,随后在主帐附近选了一顶不大的帐篷,与李菁的帐篷有意无意地挨在一处。
此时军营中早已没有了酒,因此气氛颇为清冷。这些契丹兵士们不愿扫了刘驽的兴,到了晚上,他们一个个地围着篝火又唱又跳。李菁笑着对刘驽说道“看来你在军中真的很得人心。”刘驽道“那是因为我愿意听他们说话,陪他们喝酒,而那些将军们却只会命令他们。”
李菁道“我们契丹人中也有好将军,会养士卒。只是恰好遥辇泰的营里却没有,耶律适鲁那儿倒是有好几个,只可惜他太刚愎自用,不大愿意听这些将军的意见。”
刘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仍然不能轻视他们?”李菁道“是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耶律适鲁还没到失败的地步,只是落进了土坑了。他吃了这次的教训,迟早能爬得出来。”
随后的十几日里,他二人常在一起厮磨,相处的时间比以往的日子加起来,还要多出许多。刘驽养好伤后,常与李菁一道,带着兵士们一同出营打猎,带回的猎物便成了大伙儿晚上围着篝火时的烤食。赤忽歹不肯一同前去,按他的话来说,“作为一名将军,必须保有最起码的威严,不能让士兵们看轻你。”
但是刘驽每次带着兵士回营的时候,他总是会站在营门口,等着给他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场战争,让两人之间的友情增进了不少。赤忽歹不止一次对他说过,“三王子若是知道你打了这么大一场胜战,他肯定会很高兴,一定会重重地赏你的!”刘驽听后,与李菁相视一笑。
这么一段平淡而快乐的日子,结束在了一场大雪来临之前。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下个不停,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