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黄兰草低着头闷不吭声,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人没有打扰她,这种事情其实还挺难接受的,让她消化消化吧。
默契的纷纷扭头看向旁边,看着路边倒退的草木。
路程过半,黄兰草突然开口了,整个人看起来还挺轻松。
并没有和家里闹翻了的疲惫感。
“今今丫头,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今今懵逼了。
“啊?这要怎么说呢?我的仇人遍天下。”唉,能力大就是这点不好,仇人太多了。
想弄他的人多之又多,有的甚至都没见过,也没有交集,但人家就想弄你。
黄兰草皱了皱眉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我回去那天,在门口听到了屋里在谈论你。
大概意思就是不让你好过,他们就能好过。
语气很得意,我怀疑他们是已经做了什么。”
“感觉是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做这缺德事。
能花钱针对你一个小孩,估计家里还挺有权有势的。”
李今今挠了挠脸,“无所谓了,得罪的人多了,也不差这点儿。
就是他们要是弄我的时候,我把他们弄了,你会怪我不?”
嘴里是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就是另外一套了——我也就是礼貌性问一问,你要是怪我的话,我把你也弄了。
黄兰草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怪你?我现在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回想到自己躺在地上,肚子一阵阵的疼,却没有人搭理,所有人都跟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的走了。
连平时一口一个宝贝闺女叫着的爹娘,也完全没有给她眼神。
还是路过的几个妇女把她抬到了卫生所。
“兰草,你和我说说是咋回事?这消息准确不?”李建党表情很难看,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烂肺的,连个小孩子都欺负。
也真是缺德带冒烟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没祖坟,做事才这么缺德。
“我也不是很知道,就听了一会儿就被发现了,他们也就打住了,没再聊。”
黄兰草摇了摇头,“我怕这一次对我拳脚相向,也是怕我把事说出去。”
李建党脸色更难看了,这不是想置他小侄女于死地吗?就因为自家闺女听到了一两句,就想置自家闺女于死地。
不用想就知道背后的事情还挺大。
李今今倒是无所谓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仇人多了也无所谓。
“无所谓的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摆了摆手,直接往后一倒,躺在了大伯腿上,翘着个二郎腿抬头看天,红色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怪好看的嘞。
牛车晃晃悠悠回到家。
李今今乐呵呵的蹦下来,撒腿往屋里冲,“奶奶奶,我回来啦!”
钱麦花瞥了她一眼,“情况咋样?”
“你问我大伯吧,我渴了,我要喝水。”
“回娘家借钱没借到,还被打了,肚子里还揣了个娃,差点出事。”
李建党言简意赅,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样啊。”老太太点点头,准备进屋拿钱,“我去拿二十块钱,你给建邦送去。”
“不用啦,我已经拿出来了。”李今今拿着二十块钱,嘚瑟的晃了晃。
“行啊,你有钱你花。”钱麦花利索的坐了回去继续摘菜。
豆角也就这一茬来,全摘了晒成干豆角,冬天炖肉吃可香了,臭丫头,可爱吃了。
“大伯,去吧去吧。”把钱塞大伯手里,自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