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去探秘的冲动。在这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最终那股冲动占据了上风,小凌晨没有拒绝哑巴阿生,跟着他从飘台向仓库宿舍那边猫步走过去。
哑巴阿生与小凌晨一个一个窗户的看下去,小凌晨感觉有点怪怪的。看到一个一个宿舍里面每个人的动态,甚至里面的对话都清清楚楚,怪不得,这哑巴阿生被称为小圩镇百晓生,原来他可以每天晚上居高临下去偷听和偷看别人的隐私,久而久之信息收集多了,自然而然许多事情就可以清楚知道。
哑巴阿生拉着小凌晨快步走到一个窗户向下看。这个宿舍里面竟然是一个高挑的美女,身材很好,约 20 岁出头,与前世自己的素描模特媲美。哑巴阿生用手势示意这个女的是新搬来的,是供销社的售货员。或者是刚刚洗澡完,头发仍湿漉漉,头发自然的斜摆在一边,穿着睡衣,别有一番风韵。
售货员似乎并未察觉到窗外的目光。她轻轻哼着小曲,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那如瀑的黑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她的睡衣是淡粉色的,上面绣着几朵精致的小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迷人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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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纤细的手指熟练地抚平床单上的褶皱。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本书和一个精致的小闹钟,她拿起书,随意地翻了几页,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就在这时,小凌晨发现阿生的眼里透出一股欲望,那眼神让小凌晨感到一阵不适。他更加用力地拽着阿生,压低声音说道:“阿生,别看了,咱们快走!”可阿生却像着了魔一般,身体纹丝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里面。
当小凌晨要拉哑巴阿生离开时,不远处的一个宿舍传来打烂玻璃杯的声音,哑巴阿生忙拉着小凌晨走到那个窗户往里面看,这个宿舍竟然是今天下午制止恶乸菊与大称坨吵架的那个很有威严的女主任范土娇。
两人走近往下看范土娇宿舍,椅子坐着一个中年男的,咦,这不是大伯公吗?二人都觉得很奇怪。而范土娇满是怯意地在收拾地上破碎的玻璃,只听到大伯公说话了:“秋如,做久了主任,连斟茶都唔记得了,也难怪你,堂堂大主任,点会再记得服侍人吖,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哈哈。”范主任忙不迭地解释:“大老爷,刚刚手滑而已,在大老爷面前,秋如永远都是你的妹仔,永远都是秋如,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二奶奶与大老爷恩赐的大老爷,你这样讲,秋如不敢担当。”
奇怪了,平日一向端庄严肃的范主任在大伯公面前竟然如此低微,身段放得如此低,而且还有少少的畏惧大伯公。从话语中,小凌晨和哑巴阿生明白,范主任应该是大伯公原来的下人,而且大伯公有恩于她。
只听大伯公接着说道:“咁就好,我以为你做主任了,又有一个做领导的老公,就可以不用理会我地老东家了,又系嘅,不是东风胜过西风就是西风胜过东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是人呢,就要守住自己的良心,记得感恩。”
范主任连连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老爷,秋如不敢忘恩,这辈子都不敢。”
范主任忙走向大伯公面前跪下:“大老爷,秋如不敢忘记你与二奶奶的恩德,当年如果不是二奶奶把秋如从妓院里买回来,我这辈子都做鸡了,一直来都是二奶奶的照顾,又教秋如识字,我都唔知道自己前世修了什么阴德,能得到你们何家的照顾!解放后,你又安排我恢复原来的名字,走新政府路线,还介绍一个有权势的土改干部给我,我知足了,我不管怎样,都是何家的下人。”
大伯公叹了口气,拉起范主任说道:“秋如啊,我信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今这世道变了,咱们何家不比从前,但只要你心里有这份情,也不枉我们对你的一番栽培。”
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