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儿子到人家院子里闯空门去了!”
赵寡妇能对刘老太太这么肆无忌惮耍无赖,就是仗着这邻里街坊没人会自找麻烦。
现在一听赵玉芬这么说,登时怒目圆睁:“大家都是邻居,你这人咋能这么缺德呢?”
赵玉芬耸耸肩:“我就是这么缺德,你要不信你试试。”
说罢,提脚就往屋里走。
赵寡妇眼睁睁看着赵玉芬跟没事人一样进屋,还直接当着她的面,把门“啪”的一下就给关上了,简直气得仰倒。
偏她还真就拿赵玉芬没办法。
咬咬牙,对着隔壁门唾了一口,恨恨转身,回屋的一路上还不忘狠狠骂那个给自己找事的闺女。
听着倒不像是在骂亲生女儿,而像是在骂一个仇人一样。
赵玉芬听在耳朵里,忍不住摇头。
以她的经验,赵寡妇的儿子可不像是有本事的样子,能在车间几年都考不上级,要么就是太笨,要么就是太懒。
赵玉芬觉得,张有庆是二者都有。
重男轻女,赵玉芬还勉强能理解,但为了个又蠢又怂又懒的儿子,亲手把靠谱的闺女给推出去,那她就实在是理解不了了。
就如赵寡妇满口说的什么“讲究”什么“体面”。
要赵玉芬说,什么体面都不如实打实的好处来得有用。
看看,她刚才还在遗憾家里没有瓜子坚果吃,这不就来了嘛!
她提起装着松子的袋子,对着屋里坐月子的儿媳妇朗声道:“儿媳妇,吃不吃松子?妈给你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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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黄翠喜也在回去的路上说起这次特地跑过来一趟的目的。
“……什么关系都要有来有往,你看看,我拿的松子是咱们自己上山捡的,也就费点柴火,但我拿过来,就说明我心里惦记着人家,人家也拿布条子送给我,那是人家心里也记挂着我,这才是正常的人际往来。”
“日常多来往,以后万一家里有什么事,求到人家头上,也不至于唐突。那种平常不来往,有事了才求上门,人得多冤大头才能帮忙啊。”
黄翠喜说的都是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积累下来的生活经验。
小辈们一边听一边跟着点头。
黄翠喜看了眼一边昏昏欲睡的大孙子,话锋一转。
“一直单方面对别人好,人家却始终没有回应,那就得考虑一下,这段关系是不是还需要维持下去了,死脑筋一直对一块石头好,那不叫人好,那叫舔狗。”
说一句,看一眼,说一句,看一眼。
顾一宝本来眼睛都快闭上了,硬生生被亲奶奶给看清醒了。
这“舔狗”一词,还是黄翠喜从小孙女的心声里学来的。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才觉得这个词有多形象。
要按照孙女心声里提到的顾鑫未来对陈宝那样,可不就活脱脱一个舔狗么!
黄翠喜瞅着孙子:“一宝,你说奶奶说的有没有道理?”
顾一宝噘着嘴,想到妹妹“说”的未来自己做的事情,更加懊恼。
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现在挺聪明的呀,怎么长大了反而还变笨了呢?!
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不好,反而去对一个外八路的陈宝好!
他瓮声瓮气却十分认真道:“奶,我以后肯定不当舔狗!”
这小模样,看得车上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莲更是直接上手,对着小侄子的脑袋就是一顿揉搓。
“你才多大,就说这些。”
顾一宝很是不服气地把脑袋从小姑姑的手底下挣脱出来:“我懂得可多了!”
这话,不管是顾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