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把式了,看到管正虎口处的裂口,都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倒不是顾大江没见过更严重的伤口。
而是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谁用个铁锹能把自己的虎口裂成这样的。
长长的一道口子几乎贯穿了管正的虎口,他的手指稍微一动,都能看到裂开的口子里血红的肉,鲜血更是止都止不住。
都没多久,管正的嘴唇都泛白了。
连周遭围过来的几个村里人都皱了皱脸。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干活。
于是,管正才刚到水塘不到十分钟,就捂着手被赵文竹送出了水塘。
眼看着管正走路都踉跄,顾大江简直愁得不行,手受伤可不是小事,最起码会耽误之后好几天的上工。
钱大妈嘟哝了一句:“这管知青看着就不像是能安生干活的人……”
“行了。”顾大江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人都那样了,少说两句,赶紧干活。”
说着,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扭头就吼了一句:“赵大满,再偷懒就给我去挑草皮!”
左后方正偷懒的赵大满讪讪一笑,赶紧把担子重新扛到肩上。
与此同时,管正被赵文竹捏紧了手,一路搀扶着穿过小半个生产队去卫生站的时候,陈慧芳也刚好铲完一块草皮,累得直起身扶着腰,嘴里一阵骂骂咧咧。
看到不远处飞快跑过去的两个人,陈慧芳想了想他们过来的方向,再想想他们去的方向,顿时眼里满是不屑。
还是俩大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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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得这么累都没想装生病逃避劳动!
他们竟然还能干出来,简直太丢人了。
不过,管正的行为也提醒了她,她看了看分配给她还没铲完的一大片草地。
那俩男人都能装受伤逃避劳动,谁说她就非得老老实实干活了?
她还比管正更有优势呢。
至少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陈慧芳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假发辫子,自信地想,她完全可以找个能干的,愿意养着她的男人给嫁了啊!!
与此同时,管正坐在卫生站的椅子上,老李大夫一边缝针上药,一边细细叮嘱:“最近千万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小心伤口刚长上又崩开,一旦发炎,更麻烦。”
一听这话,赵文竹都忍不住皱眉:“你以前说你不擅长做农活,原来是真的,那你以后咋办啊?”
管正也在想自己该怎么办。
就算是没受伤,今天过后,他也不想再干活了,尤其是不想再去挖塘泥了!
他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顿时被恶心得够呛。
刚好此时,老李大夫乐呵呵说了句:“不擅长做农活?我还没见过不能做农活的男同志,女同志倒是有,顾兆的媳妇不就是这样。
当时上工第一天,也不知道碰了什么,浑身起了红疹子,差点出事,后来嫁给顾兆了,倒是没见她下过地了……”
老李大夫只是随口一说。
却仿佛在管正脑子里炸响了一道雷。
硬生生把他从孙珍珍出事后,浑浑噩噩的脑子给炸明白了。
对啊!
女人可以靠嫁人不参与劳动,谁说男人就不行了?!!
随军住大院!躺平后全家听我心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