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国正坐在车上,歪着身子打着瞌睡,车突然停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只是略微抬了抬头。
“胖了!”赵志国说。
丁玉成尴尬地一笑:“不活跃在前线了,自然而然就胖了一些。”
“不会是让金钱和权力给腐蚀了吧?”赵志国问。
“司令,干那事儿咱丢不起人。”丁玉成坚定地说,“我绝不会给您丢脸的。”
“你是上来说,还是在下边,我可是很忙,八点半约的钱先生,他可比天王老子都大,我得提前候着。”赵志国说。
把钱先生比作国宝一点都不过分。
整个世界,能够有像钱先生才华的人本来就凤毛麟角,然而他又义无反顾地回国报效国家,像这种人才,如何礼遇都不过分。
丁玉成高兴地连忙坐上副驾驶,司机才缓缓发动汽车。
“司令,现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吧,这路比以前平缓了好多。”丁玉成高兴地说。
平城周边每天都有肉眼可见的变化,看着他们用鲜血浇灌过的土地迎来生机,丁玉成怎么可能不高兴。
“饥饿在消失,很多疾病也得到了控制,越来越多的工人,商人和知识分子。”
社会结构在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多元化,解放更多的生产力。
但赵志国听到这些并不觉得高兴,因为他们周边的威胁还在,只要这些威胁还在所有的繁荣还会因为战争而毁于一旦。
“晋绥军那边怎么样了?”赵志国问。
“晋绥军还算老实,自从得知我们自己能生产飞机之后,阎总收敛了对我们最后的锋芒。”丁玉成说。
“阎总是个老狐狸,能够坐上他那个位置,都是人中龙凤!”赵志国提醒,“委曲求全,卧薪尝胆,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儿。”
赵志国挥师东征之后,晋绥军确实没有再闹过事儿。
坦克,飞机,大炮甚至更强的单兵武器,已经让阎总学会了隐忍。或许他现在除了隐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邱主任已经联络了很多晋绥军军官。”
“不能全靠邱子安,你这边也得有所准备,万一胡先开在并州城那边支撑不住,你还要做到立刻支援才行。”
尽管有了火车,丁玉成完全可以在十个小时之内将一个装甲旅运到并州城,但他也必须要做好预案,道路万一被毁,他们必须也要在并州城出现危机之前赶到才行。
赵志国继续说:“不止是晋绥军,南边陶学一的部队你也要防着,后方若是不安定,我们牺牲多少都换不来胜利。”
后方的安定才能够为前线持续不断地输送物资和兵力。
若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大意,被人搞得后方不宁,那么罪人就是他们自己。
“陶学一的目标一直是南边的江城,但他手底下有一个旅长,似乎不老实。”丁玉成说。
丁玉成一直也没有闲着,按照赵志国的要求,他们在应对陶学一的问题上采取的策略是外松内紧。
赵志国答应过陶学一,只要他的部队打小鬼子,就会提供给他足够的物资。
陶学一在打小鬼子方面自然是没有挑剔之处,但他手底下有那么多人,特工系统又被陪都掌握着,所以陶学一的部队也不是铁板一块。
“这个旅长对我们动手的概率大吗?”赵志国问。
“还是挺大的,我们安插人进了他的部队,发现这个旅长跟南方的联系比陶学一跟南方的联系还要频繁,司令需要做掉他吗?”丁玉成问。
“不着急!我们要是先动手就理亏了,记住了我们不是中央军老大,不是靠刺杀起家的,何况这是陶学一的部队。”赵志国说,“不是让你把供应陶学一部队的军火仓库改建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