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幕重复的画面,让文起几近崩溃,就算眼睛已经失去光明,但脑海中依旧被强光照射,然后便是那不断放映重复的画面。
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早已没了理智,要不是血泪,畏惧与恐慌,不然他还无法拥有一丝冷静与清明。
而在肉眼所能看到的最后一丝景象中,他的身躯早已伤痕满满,破裂的衣服,累累伤痕,鲜红的血液,以及那不成形状的手指,扭曲的扭曲,折断的折断,没有一根是完好的。
文起处在崩溃的边缘,看到身体出现的变化,让他无法压抑内心的恐惧,以及无法忍受的伤痛。
尽管这种伤痛只是他的一种错误的感觉,但依旧让文起痛不欲生。
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精神已然不复存在,而肉体也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昏迷之中,就这么在漆黑的世界里,渡过了很久很久。
突然,一束光打在他的额头上,像是闪亮的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带来了一丝光芒与希望,他忽然睁开双眼,却没有一丝艰难与疼痛,先前两道血泪的痕迹,早已没了血的味道,脑海中一片空明,什么也想不起来,像是一个被排空了的大木桶,剩下的只有飘来荡去的气体。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丛他的身体各处,四肢百骸,骨头筋膜中缓缓透出,涌向身体,仿佛一种解脱,他如释重负般地吐了口气。
但就在文起享受这种身体空荡所带来的舒畅时,另一束光从他脑后击来,似乎是先前那束光的回转,在击中文起头脑,并穿过的一瞬间,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先前的那种痛苦再次如惊涛骇浪般涌了回来。
先前放他疯狂崩溃,撕心裂肺的痛苦,倒带般播放了起来。
文起根本阻止不了,脑袋瞬间被填满,像是装进了软黏的稀泥,又像粘稠的浆糊,粘连着塞满了他的头。
再次陷入无比痛苦的循环之中,本以为得到解脱的他,无力地翘起了嘴角,苦笑与干涩挂在苍白的脸上,一种要死死不成,要活活不了的无奈正将他的身体与意识包裹。
但就在这时,文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精神崩溃,疯狂无法自己的状态中,看到那不断放映在脑海,出现眼前的场景中,总是会有一块奇特的石头。
那块菱形石头上刻满了奇怪的字母,文起并不认识,但每个字母都有蓝绿两个光点,你追我赶地流动其中。
当肉眼凝聚其上,端详少许时间后,奇异的字母竟然如可都一般游动起来,在这块菱形石头上规律地游来游去,像是要组成什么,却每次在相聚的刹那分开,又在分开后,会相互纷争一段时间,然后归于平静,再次有规律地游动起来。
文起注视着,或许是一种不算冥想却很怪异的凝视,像是过滤规避了所有换面,脑海中,包裹他的眼睛里除了那块菱形石头,再无景物。
而且菱形石头在全力注视中,不断放大,再放大,最后已经盛满了他的双眼,占据了大脑全部。
这个时候,文起才注意到,或者说才意识到,原来这个菱形石头是他见过的祖石,但由于先前记忆中的不同,因为祖石表面根本没有文字,更别说这些蝌蚪状的字母了,还能游动。
真是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此外,渐渐冷静,或是说保持一种相对平稳状态的文起,上下打量这块占据他身心的菱形石块,只见这块石头完好无损,而在他记忆中应该说了一小块的地方,也光滑平整地出现在眼前。
想到这里,文起不禁心中一沉,但一直压抑着的重复画面,有要冲破枷锁,突破桎梏的架势,他再次痛苦地蜷缩起来。
长久以来,文起一直是无声地忍受着痛苦,只因为他的声音根本通不过自己的喉咙,无法产生振动,就无法发出声音。
但是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