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怎么了,文起?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
看不清模样,脸好像被一层磨砂玻璃挡着,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无论文起怎么擦拭,磨砂玻璃也不会变得光亮透明。
“文起,毕业证你帮我拿到了吗?”
“嗯??????”
“文起,你看那是什么?”
睡梦中的文起,眉梢像是个皮筋,一会松一会紧。眼皮下的眼珠来回滚动,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恐慌驱使着它想要尽快逃离这片黑暗的空间,
“他娘的,别以为你帮了老子一把,老子就会感恩戴德。呸!活腻歪了你就直说,老子一斧子劈了你。”
“诶!行啦,行啦,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就是,就是,廖华大哥,您消消气,别跟高邈一般见识。”
“放你奶奶的屁,是我跟他一般见识的吗?是他娘的不依不饶非要跟我一般见识。他娘的,想想就来气,真想现在就一斧子劈了你。”
“哼!傻大个,要不是看你比我年长几岁,我早就不客气了。”
“嘿呦喂,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你还不客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细皮内柔,活脱脱小白脸。还他娘的敢跟老子顶嘴,还不客气,你给我客气一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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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了口??????
“行啦,行啦,这里论年龄我最大,你们俩看着我年长的份上算了,算了吧!”
“就是,廖华大哥,刚才都是我说的不对,您消消气,消消气昂!”
石屋外均匀的海浪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骂声打破。听得明白,也不难分辨,廖华与高邈不知为何吵了起来。文起听着越来越高的喊骂声,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你娘的老猪腿!你再瞪个眼试试?别以为有他们两个拦着,我就不敢废了你。”
“切!懒得和你一般见识,多费口舌。有身体,没脑子的蠢猪!”
“哈哈哈!好,很好,今天就让你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知道你廖爷爷我的厉害。看我一斧子劈了你??????王八蛋!”
白亮的铁斧,闪着寒光,带着烈风,怒劈而下。黑暗中,月光下,廖华就如狰狞的厉鬼。劝架的二人不敢硬拦深怕伤到自己,而面露惊恐的瞅着带光尾的斧子。
下一刹,斧刃距离神情呆滞的高邈不到寸许,“当”的金属相撞之声,响彻夜空。
披了件斗篷刚出门外的文起,看着青光流转,发丝舞动的云容,挡在高邈身前。刀光斧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寒意,冷冷地摄人心弦。
“好!臭娘们,早看你不顺眼了,敢挡本大爷,连你一起劈。”
廖华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云容样貌虽不能说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也是人中“芙蓉”飘逸若仙。不过,这些在廖华的脑子里连一剖粪土都比不上。
不爱女色的他,满脸狰狞的劈了下来。云容身外青光大亮,刺的人眼皮都抬不起来。站在稍远地方的文起,都不得不抬起双手进行遮挡。
“当”的一声,铁斧旋转着飞落文起脚下。文起在毛球的帮助下,向后小腿了步,躲了过去。深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又长长吐出,看着昏暗的天空孤月独亮,心中唏嘘不已。
“哼!臭娘们,拦我两斧,我倒要看看这第三斧,你拦不拦得下。臭三八!”
不屑、藐视的声音伴着另一柄斧光劈砍而下。全身青光骤敛,凝聚于长刀之上,心中喊道:“生存,启!”青光仿若长刀披着的外衣在海风中飘动;又好似黑暗的延伸,将黑色的刀身没入其中。
“砰”的一声,好像两块重金属相撞,沉闷、悠长。云容脚踩沙地,嵌入其中足足一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