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水秀醒来,探了探尤如水的鼻息,见已停止了呼吸,又绝望地嚎哭起来。
尤仕水泪流满面地对谷里荣说:“亲家,麻烦你把水娃子背到我家吧!”
谷里荣长叹了口气,对吴奇说:“奇子,帮个忙!”
吴奇连忙帮着把尤如水扶到谷里荣的背上。
一行人回到尤家,下了一块门板,把尤如水放在了门板上。
谷水秀哭着数落公公说:“爹,都怨你!如果你让他和我一起回娘家去,他会是这个结局吗?”
谷里荣接过女儿的话对尤仕水说:“亲家,不是我说你,你干嘛以你的心来度我之腹呢?孩子们都结婚了,我如果不认水娃子,我会让女儿嫁他吗?你今天干嘛不让水娃子和水秀一起走?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这个当爹的!”
吴氏弄了些温水,把女婿的脸擦干净,对男人说:“他爹,亲家也不好受,你少说两句吧!”
尤仕水连抹了两把眼泪,结结巴巴地对谷里荣说:“亲家,你说得对,我对不起水秀,我是混蛋,我……我……”
这时,尤仕水的老丈人庞积德在尤水后和谷青富的带领下急匆匆的来了。
尤仕水喊了声岳父,便泣不成声了。
庞积德向女婿摆了摆手,先看了看外孙的两眼,又在外孙的两腮下摸了摸,又把外孙的胸部摸了一阵,闻了闻外孙的嘴,才对众人说:“他肋骨断了几根,并且中毒了。怪事,他这种毒应该不是蛇毒,难道……”
大家听不懂庞积德的话,都紧张地把他看着。
庞积德把尤如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说:“人还没死,不过,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
谷水秀听说尤如水还没死,顿时有了希望,泣不成声地对庞积德说:“外公,您老一定要把他救活啊!”
“放心吧,他是我外孙,我肯定会尽全力!”庞积德长叹了口气说:“不过,他中毒不轻,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庞积德连忙把背篼里的药抓了几样,叫尤水后赶快去煎药,庞积德又给尤如水敷了接骨药,让谷水秀把尤如水的嘴撬开,往他嘴里灌了足足一大碗药水,又把他的肚皮揉按了一阵,叫谷里荣帮忙倒背着尤如水,让他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庞积德忙了一阵,才长长地喘了口气说:“唉,这小东西多半是用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药。好在他只是吃了点蛇血,看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过,他究竟能不能醒,几时醒来,我也说不准,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大家听了庞积德的话,都长长地抽了口冷气,谷水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树洞里,尤如水醒了。他一翻跳了起来,头却撞在了一块倒不软不硬的东西上。他摸了摸刚才碰撞的地方,感觉是腐烂了的木头,很腐朽,湿漉漉的很滑。又往两边摸了摸,感觉是个圆形的大树洞。心想,应该是树洞,我在树洞里干嘛?尤如水挠着头皮,努力思考着为啥会在这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鬼地方。
尤如水想了半天,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尤如水急了,生气地在自己的脑壳上拍了两巴掌,哪知用力过大,竟把脑袋打得‘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起来。尤如水连忙闭上眼睛,双手扶住洞壁才没倒下去。心想,怪事,我的力气咋这样大?
尤如水睁开眼睛,感觉视线好多了,虽然还是不很清楚,却能看见树洞的轮廓。他把四周仔细看了几遍,确实是个树洞,上面黑黑的,看样子至少也有一两丈高。
尤如水用鼻子在洞壁上闻了闻,一股楠木树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他背靠着树洞壁,使劲地挠着头皮,后脑勺不断地在树洞壁上磕碰,苦苦地思索了一阵,脑袋里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又似是而非的画面。
尤如水把头使劲在树洞壁上撞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