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后退了一步,平静开口:“玄少爷还是不要生那么大的气了,毒液会游走得更快的。”
赵玄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显然是气极了,大概也想砍项容一刀。
不过他忍住了。
跑去项容住处的士兵这时也回来了,看了看赵玄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她的被褥和包袱里并无任何解药。”
赵玄又给了那士兵一巴掌,吩咐其他人再次去搜项容的身。
“她能藏得住暗器,自然也能藏得住一包药。”
赵玄话音落下,项容便主动从怀中、实则从空间拿出一包药来:“不劳烦各位兵爷动手。”
赵玄有点激动了,这会让他死得更快。
项容拿出来的药能拖延他毒发时间。
在她安全离开之前,这人必须得活着。
项容将药递到赵玄跟前,面不改色地胡诌:“我在箭上涂抹了三种毒药,这是其中一味解药。剩余的两味用完了,我得重新配。”
赵玄现在看她仿佛是看毒蛇猛兽:“你是不是又在诓我?”
项容轻笑一声,露出点无奈的表情来:“玄少爷疑心真重,又想同我赌一把了?拿命赌,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赵玄先是痛得五官扭曲,现在是气得。
项容都怕他把牙咬碎了。
一阵咯吱作响后,他猛然拿过药,灌进嘴里,然后又对项容道:
“剩余两味解药的药方,你写下来,交给大夫,就可以走了。”
项容偏了偏头,好笑地看着赵玄。
“现在威胁人的人是我,条件也该是我来提——麻烦玄少爷给我准备两匹马,可供两个人吃一个月的干粮以及水囊,还有一千两黄金。”
这句在港片里常见的台词,从项容嘴里说出来,她不免觉得自己真像个亡命徒。
而赵玄像是没听见项容前面提的要求,只捕捉到了最后一句:“一千两黄金,你也不嫌重?”
“重不重的,不劳玄少爷操心。”
“你别狮子大开口,一千两黄金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上元城派人来大举查抄豪族家产,难道连一千两黄金都凑不出来?还是说,我高估了玄少爷的身份,你的命其实不值一千两黄金?”
项容微微挑眉,上下审视着赵玄。
这种审视估价的眼神,从来都是赵玄用在别人身上的。
第一次有人这样打量着他。
赵玄愤怒的同时,忽然有些后悔。
早在那日去项容家、他察觉到项容有杀他的意图时,就该叫士兵抓住她,让他立即一探究竟。
他不该又一时玩心作祟,故意送她进火药坊,有意磋磨她一番,再来找她的乐子。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身份倒置,他暂时不得不任由项容拿捏。
大概是愤怒导致心绪难平,赵玄觉得包扎好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伤口周围,松口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东西备齐之后,你把药方写好。”
“玄少爷别急,条件我还没说完呢。我要你与我一同上路,直到我安全离开庆州为止。你放心,我路上自然有办法保你性命无忧。”
“另外,我要一箱黑火药。”
赵玄倏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你要黑火药做什么?”
我在古代独自逃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