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真正的情况比项容想象得要好一些。
中间的瓦片还牢牢盖着,主要是边边角角,参差不齐。
项容拿出蒲草,先把空隙填补好,剩余的地方,随机铺上蒲草。
接着开始在屋顶布下“天罗地网”。
她从西北走到东南,再从东北走到西南,两条对角线先牵好,再然后是横向竖向的交叉。
项容弯着腰,步伐也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把本来就脆弱的瓦片再给踩碎了。
更怕自己一个脚滑跌下屋顶。
最后干脆四肢着地,在屋顶上爬来爬去。
她身上渐渐冒出一点细汗,可衣服是绝对不能脱的。
外面温度很低,时不时地刮着一点点小风,像刮骨刀似的,好像能穿透面罩,割破皮肤。
项容感觉腰酸得直不起来了,就干脆趴在蒲草上歇一会儿,再爬起来继续牵绳子。
铺完绳子之后,她来到屋顶一角,再一次趴下来,将垂下来的绳子绑在梁柱上。
四角都固定住后,项容松了一口气,顺着梯子慢慢往下爬。
下行的过程中,她抬头看了眼屋顶。
不由得感慨地想,她过去逃难的路线,都没这么纷繁复杂过。
要是这样的屋顶还能被掀翻,那肯定得是超级大台风。
但庆州不在海边啊,与大海还隔着一个州呢。
项容觉得,在她的努力之下,她的屋顶还是能保得住的。
加固完屋顶,项容收了梯子,转去后院看她的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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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都不忍心看。
一些细弱的树木都被折断了,剩下的菠菜和香菜还能存活,那就有鬼了。
果然,往后院一瞧,她的宝贝菜菜们,一个个折弯了腰,塌在泥土上。
好在采收过,不然她真的要心疼死了。
项容把倒塌的菜苗们都收了起来,不让它们继续遭受狂风和低温的欺凌。
整个下午都在忙活,天一黑,项容就觉得饥肠辘辘。
她喝了一碗新鲜出炉的西红柿疙瘩汤,发自肺腑地觉得心满意足。
漫漫长夜,不着急入睡。
项容揉了些面团,准备自己捏包子。
内馅五花八门,主要是前不久收获的蔬菜,统统剁成碎末,用葱姜、盐和生抽调味。
她事实上并不会包包子,只是把蔬菜馅料塞进面皮里,再捏成圆形,就算是包子了。
有的捏得扁了一些,改叫烧饼也行。
反正她就是想趁着时间宽裕的时候,把空间里的生食尽量都弄成熟食,省得临时做饭了。
寒冬的夜很寂静,灶洞里的火苗生机勃勃地闪烁着,偶尔传出一点噼里啪啦声。
项容专注于捏包子,心不在焉地听着这点声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不是灶洞里传出来的,而是有什么砸在了窗户上。
因为作为窗帘的小毛毯被固定住了,项容不想揭开它,便拿着手电筒去了堂屋。
她将大门打开一条缝隙,借着手电筒的亮光朝外看去。
外面好像下起了雨夹雪,其中不乏一粒粒的小雪籽,难怪打在窗户上,一阵清脆的响。
项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总感觉更冷了些。
她关上门,把剩余的面团和菜馅收了起来,准备明天接着包。
现在先泡脚睡觉。
炕上铺了新的羊绒毛毯,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睡个好觉了!
我在古代独自逃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