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又看看回来的项容,不由道:“这里面的财宝……”
项容果断道:“我们分了它。将来不管在哪里落脚,总是要银钱的。”
在草席上坐定,项容顺手拿起包袱,开始分钱。
她的神情、语气、动作都很坦然,好像没有意识到她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谢善和不免有些失落,她试探着道:“不可以像从前那样,我将我的那部分交给你一同保管吗?”
项容没看她,一边专心分钱,一边摇头道:“不可以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万一哪天我们走散了,还没来得及将钱分给你,那就不好了。”
谢善和垂眸,不说话了。
项容将分别看成了一件太过理所应当的事。
其实谢善和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只是项容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还是令她有些伤心。
她逐渐将项容当成了最亲密最信任的朋友,但对方显然不是这样看她的。
项容将钱财分完,这才抬头看了眼沉默沮丧的谢善和。
她在心里斟酌片刻,坦诚道:“我早就同你说过的,不要太信任我。”
“这一路同行,还算有惊无险,所以你觉得我们可以就这样维持现状,做长久的伙伴。可倘若遇到极端的危险情况,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保全我自己。”
项容抬起谢善和低垂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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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的人,并不适合与旁人建立太密切太深厚的联系。你明白吗?”
何况项容身上始终揣着一个不能与他人分享的秘密。
她想自由自在、肆无忌惮地使用空间,就只能独自生活。
谢善和愣愣地看着项容,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失落,呆呆地问:“那你一个人不会觉得孤独吗?”
项容想想原生世界的自己,语气平淡:“我很早前,就学会了如何享受孤独。”
谢善和默然片刻,再次垂下眸去。
项容忽然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你也不要害怕,你已经杀过很多人,知道怎么用刀能最干脆利落地取人性命。”
“还学会了射箭,能分辨一些草药,知道如何在野外设置陷阱,知道寻找隐蔽的高处隐藏自己。”
项容第一次伸手摸她的脸,“从你主动划破自己的脸颊开始,你就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了。”
谢善和想说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可是面对项容收回去的手,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了。
也许她最该学的,是项容随时能抽身而去的果断。
两人相继躺下,夜色中,除了风声,很寂静。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坡的另一边隐约传来车轮声和脚步声。
项容随之惊醒,正要叫醒谢善和,就听到前方叮里哐啷、噼里啪啦的声音响成一团。
“哎呦我的亲娘哎,我的胳膊!谁闲着没事,搁坡上绑根绳子啊!”
“你们举着火把,也看不清吗?”
“对不起!老爷,是我们失职!”
护卫小声道着歉,心里却想,个个又困又累,眼睛、脑子都不做主了,差不多是闭着眼睛走路了。
再说了,谁能料到好好的路上,多出来根绳子啊!
周围该不会有匪贼吧?
可匪贼应该在他们倒下的瞬间,就冒出来劫财吧?
顾家众人心里都在打鼓,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到处捡跌落在四周的家当。
好险被绊倒的骡子没有挣脱绳子跑掉,不然更亏大了。
顾家老爷被人扶起,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揉着手脚大声埋怨霍棠月。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