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女孩子只会被敷衍地唤作“大丫、小花”的时空,善和这个名字显然易见地体现了谢家父母对她的爱。
可是这样备受父母和哥哥们关怀的女孩,怎么会……
项容看到谢善和穿着的艳丽纱裙、以及颈项处乱糟糟的痕迹,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几乎是在瞬间,将之前的蛛丝马迹串联了起来。
那些在关卡处被卖的女孩子去了哪里?
从琼楼庄偏门里驶出来的马车上,为什么会滴落血迹?
但谢家怎么会为了十斤粮食,卖掉谢善和?
谢善和如果是被卖进了琼楼庄,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问题太多,项容没有急着思考,她当机立断,一把拉起谢善和就走,同时没忘记捡起从谢善和怀里掉落的荷包。
“如果你想活命,接下来就听我的!”
项容没有任何犹豫,就做了这个决定。
因为她在电光火石间便想好了保全两个人的计划。
她很确定自己能做到!
她不贸贸然地让自己陷于险境,也从来不无条件地漠视生命。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在于始终有心。
项容步伐又快又坚定,谢善和几乎耗尽了力气,差不多是被项容连拖带拽,拉进了家中堂屋。
项容锁好门,张口道:“把衣服脱了。”
谢善和看了她一眼,也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解衣裳。
与此同时,项容进了卧房,她将收起的草垫子放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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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间取出剪刀、炭笔、两包药粉,以及一套旧的麻布衣衫。
再次回到堂屋时,谢善和已经将自己脱干净。
她微微发着抖,神情还很恍惚,白皙的身体同样遍布痕迹,似乎有被凌虐过。
项容把麻布衣衫塞给她,“穿上。”
谢善和哆哆嗦嗦地穿衣服,项容转到她身后,把她头上要掉不掉的钗环都拔下来,一头长发垂落。
项容一剪刀下去,把她的头发剪了大半,剩下也参差不齐。
接着她打开一包药粉,递给谢善和。
“这是用木栀子、鸦线草和土鳖虫磨成的药粉,吃下去,不到半个时辰,你就会全身瘙痒难忍,包括脸上,都会布满鼓鼓囊囊的红包,奇丑无比。”
项容又拿起另一包药粉,“这里是解药,不过……”
项容话还没说完,谢善和已经二话不说将药粉吞了下去。
此时的谢善和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擦擦嘴角的粉末,哑着嗓子说:“我、我们见过,在路上……”
方才谢善和太慌乱了,根本没认出来项容。
她已经走到了绝境,只能像无头苍蝇般,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此时看清了项容的眼睛和身形,她才认了出来。
她没想到,救她居然是路上那个让她偷看了一次又一次的人。
项容没接话,径直用炭笔在谢善和的眉眼处做了描绘。
就这么会儿功夫,药粉就起效了。
谢善和浑身难受起来,哪里都想使劲挠一挠。
项容看了她渐渐红肿的脸蛋一眼,捡起地上的红色纱裙,正要扔进厨房的土灶里。
突然发现手感不对,纱裙里好像裹了些什么。
她抽出来一看,两张折叠好的图纸。
只是一眼扫过图纸上的内容,项容心中便一惊。
但此刻不是细看的时候,她把图纸收好,把纱裙扔进灶口,顺手用火折子点燃。
然后回到堂屋,把谢善和带进了卧房。
“去床上躺着。”
谢善和像个傀儡似的,非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