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事情,先要说到宫内。
维金此刻仍尚未歇息,正在等待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复命。
『启禀陛下,二营长公爵求见。』
一名高大魁梧的海尔迦军官走进来,半跪着行礼道。
维金当时一听这话,反而心中一跳。
怎么回事??
按照计划,二营长这狂妄之徒,此刻应该早就命丧黄泉了才是。怎么反而还进宫来了呢?
难道,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
二营长该不会是来算账的吧?
维金这么一思索,突兀的想起了自己那个不吉的梦。浑身一寒。
他哪里知道,自己在历史上的评价就是个整日沉溺酒色,醉生梦死,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维金本身性格就软弱,篡位前的一切阴谋还都是为了登上这个享受人间权力的王位。为了这,他可以不择手段。
然而,打天下可以不择手段,坐天下可不行。
维金这种人,打天下都要看自己有没有狗屎运,坐天下就更不用说了。
打天下一朝一夕的胜负不算什么,可坐天下的一点点失误都可能葬送一切。
维金是个贼,可他又是个笨贼。
聪明的贼,偷到东西就会思考价值。可笨贼不管偷窃到什么,一定毫不在乎,拿去随意贱卖或挥霍。
话说远了。
如今,自己又不能毫无表示了。
『慢,先让他稍后,快去宣法克西斯。』
维金可不愿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面对这个能跟强者抗衡,实力如猛兽般凶悍的人物。跟他独处实在是件险事!
于是,维金便又吩咐道:『法克西斯到了,你们再请他上来。』
『是。』
军官出去后,法克西斯自是奉旨进宫。
随之,一大群人这才呼呼啦啦的涌了进来。
孤拖着克里莉,一言不发的在人群之后走了进来。
(二)
为了天下苍生,我眼里只有无尽的孤独。
史书记载。
当天我和维金,在宫殿里足足沉默了一刻钟。
没有人说话,倒不如说,其实谁都心里没底,所以才不先开口。
谁也不想当天下唾骂的罪人。
在这儿,一句话说错,甚至就能决定自己和对方在青史上谁是君谁是贼。
独虎对群狼。胜则生,败则死。
法克西斯原本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维金前面,一言不发。
可他越想,就越对决斗场上发生的一幕幕耿耿于怀,无法忘却。
像他这般心胸狭隘的人,当然受不得任何失败和耻辱。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而言,没什么比这更让人芥蒂。
他当然不敢去反对自己如今的君主维金,所以,就只能把满腔怨恨,发泄在这个曾被自己百般轻视,如今仍“狐假虎威”的家伙身上。
法克西斯果然忍不住了,张开嘴,便要冷嘲热讽。问对方怎么还不说话。是不是理亏了??心虚了??
而孤看到这会儿,终于知道在这儿,只能反客为主。
我不说话也没用,迟早也得被其他人逼得开口。
与其被动反击,不如先将一军,下步棋走了再看。
故而,寡人不得不抢在被嘲讽质问之前,抱拳行礼。
『微臣二营长,见过陛下,万岁万万岁。』
『哈哈,二卿家深夜进宫,竟不带一个卫士。你孤身一人就敢来到这儿,也可谓一身龙胆了。』
维金却虚情假意的笑道。
开天辟地见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