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会稽郡在当时何止如此,司马皇室亦有不少人的根基在此地,”杨坚感慨,这些都早已风流云散,不过到底留下了印记,“孝武帝司马曜登基前即为会稽王,司马道子后来也是会稽王。”
兄弟二人皆为会稽王,且司马曜也确实是东晋唯一一个掌握了实权的皇帝——哪怕这个实权已经缩水到了东部八郡之地——司马道子也是掌握了实权的宗室。
会稽一地,其价值和地位由此可见。
孙恩实在是选了个好地方,这个地方虽然没有京城那样的政治地位,但也举足轻重了。
王氏谢氏定居于此,司马皇族的实权人物于此有着深厚联系,这个地方存在的其他大小士族不在少数。
“何止,”独孤伽罗也道,“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之父,上一任皇帝司马昱也曾受封会稽王。”
在此之前不提,但是在此之后,会稽郡的地位就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
民间则有人盯上了其他的问题。
“这个刘牢之,他是啥人,怎么就能管理这么多地方的军务?”一个中年男子疑惑不解,他虽然也不是什么朝中人物,家里面也没什么人入朝为官,可是亲戚中却有一个小吏。
通过这个亲戚,他们多多少少也了解到那么一星半点的朝廷的知识——虽然不好说真实性有多少,但总也比别人知道的多些。
镇北将军这个官职无所谓,反正那是东晋的了,不能直接搬到如今的朝堂;但是这管理……他数数……这都八个州的军务了,这是一般的将军能有的权力吗?
东晋治下才多少个州啊!
不是说在东晋朝廷控制之下的地方,只有东部的八个郡了么?
旁边人不太明白朝廷的将领的情况,但是他们知道一件事情:“那不知道,但是这个刘牢之是自己直接派人去了东边支援?他有提前上报朝廷吗?”
“那谁知道,不过我觉得没有,你看他后面决定出兵的时候,就是自己决定要出兵,而不是朝廷决定派他出兵,他是自己要出兵了然后才上奏朝廷……”一个年轻人摇头晃脑,“话说,朝廷同意了吗?”
一般的出兵决定,不都应该是皇帝和大臣们决定好了,然后派将领领兵出征吗?
怎么这个刘牢之是自己看情况就决定要出兵,然后上奏朝廷——告诉朝廷他要出兵的决定?
这个顺序不对啊!
虽然他通知了朝廷,可本来就不应该他通知朝廷,应该是朝廷通知他才对吧?
……还是他们见识短浅,不明白朝廷真实的运作情况?
“你们说了那么多,其实事实根本没那么复杂。”一个老汉对着这一群人翻了个白眼,相当瞧不上他们,“东晋的地盘不止东边八个郡,但是朝廷只能控制八个郡,这刘牢之是什么情况不就很明显了吗?他就是那些不受控制的地方的将领呗!”
东晋就能控制东边八个郡,刘牢之的管理的地方一看就不是那八个地方,那他还能是什么?
只能是朝廷管不了的地方呗。
这样一来,他自己决定出兵也好,不是接到朝廷命令也罢,不就很好解释了吗?
-
“刘牢之反复无常,因此而死。”李世民摇头,一人三反,昔吕布因此而不受信任,刘牢之亦如此。
虽然东晋那个时候、那个状态,大家都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和合适的方向,可是这么明目张胆赤裸裸地反复,却也不是大部分人的行事风格。
反复无常,岂能得到信任?
若是有什么绝对的才能,让人不得不倚仗,完全无法舍弃,倒也罢了——虽然即使如此,也很有可能保不住性命——但刘牢之也并没有这般的才能。
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