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白衣身影,目露茫然。
太苍子民、太苍银卫也都愣在原地。
远处海嗅河中,两道人影被包裹在泡沫之中,徐徐飞起,来到白衣女子身畔。
众人详细看去,那位银衣少年,不是太初王是谁?
无数人跪伏,口呼“太初王永寿。”
纪夏缓缓抬手,身后无数英烈虚影涌现,他们细细盯着白衣女子,随即俱都缓缓点头。
纪夏也看向迟渔,赞叹道:“身受重伤,太苍遇到厄难,仍旧毫不犹豫出手,你对太苍的牵绊确实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沉重。”
“我是河中妖灵,对于河中妖兽的气息,敏锐了些,未曾知会王上便匆忙离开,还请恕罪。”
迟渔向纪夏行礼:“而且区区初入神通的妖兽,就算是我身受重伤,也无碍的。”
纪夏肃然,他语气郑重,再次问道:“迟渔,你可愿成为我太苍神祇?”
迟渔盈盈拜下,轻声道:“迟渔生于太苍、死于太苍、残魂游荡于太苍;太苍土地、河水,孕育我、养育我、送葬我、最终又成就我;两百余年,日日夜夜,我虽非神祇,却也在行神祇之事,如今王上问我,我自是愿意的。”
纪夏上前扶起迟渔,探手之间拿出一捧金黄色土壤,泥土似乎有灵,徐徐增多,凝聚成为一尊金身。
金身与迟渔无异,一身长裙,气质绝伦,头发束在脖颈下方,面目仍旧模糊,却陡增几分神秘之感。
与此同时,纪夏身后无数太苍英烈躬身向迟渔一拜!
这一拜之后,海嗅河中迸射出一道光辉,洒遍迟渔周身。
纪夏诏令曰:
“诏!太苍迟渔,封海嗅河神!”
“诏!道德纯一曰思,德信宽柔曰温,抚柔平恕为慈,德行可仰为景,照临四方为景;海嗅河神迟渔,号迟景温慈思明上神!”
“诏!即日起,太、苍二城,建造神祀,供奉迟景上神,太苍不倾,香火不断!”
一道道诏令从纪夏口中吐露,天地中有一道规则下临,海嗅河扬起阵阵波涛,为迟景上神贺。
迟渔面露神光,向纪夏跪伏而下,高声道:“小神领命。”
纪夏以手虚抚其顶,道:“诏令既成,神祇归位。”
迟渔站起身来,化作无数虚影,融入金身之中。
金身两分,除去本命金身之外,又有一尊金身分离,化作人躯。
无数太苍子民躬身道:“礼赞迟景温慈思明上神。”
迟渔缓缓点头,长袖挥舞,一道道光点落下,落入诸多礼赞的军士、百姓躯体,让他们的躯体变得毫不乏力,神采奕奕。
在此之后,迟渔便带着金身飞入海嗅河中。
海嗅河得封神祇,海嗅河中妖灵、弱小妖兽俱都受天地规则洗礼。
案息不复之前的恐怖模样,化作一位中年文士。
青枭、弃隐也都变为生前模样。
他们内心的阴厉、怨恨等诸多消极情绪,被冲散许多。
而其余河兽、妖灵,也有许多变化,不一一细表。
三位天相妖灵感受着海嗅河细微却十分清晰的变化,先是朝太城方向行礼,继而又朝着迟嗅灵宫躬身行礼。
自此之后,他们便是太苍的臣属,受太初王、迟景上神统御。
而在遥远的大符,一座大雪覆盖,终年不化的山岳上,隐隐约约有一只石牛显化。
石牛低语:“距离大符不远,又有神祇受封,这是什么国度?”
说罢,两只牛角轻侧,牛角闪出光亮,化为两道光幕。
每道光幕,都有画面显露。
一道光幕中,有一条人鱼摇曳在河水之中,上半身十分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