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过是被几座帝朝发现,他们终究还是灭亡了,并且连累了那一座原本无辜的界外天中,所有的人族生灵。”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景郁越发不解。
她走出太苍,时隔多年之后,再次看到那一位被她当做心中的花卉一般,以思念精心浇灌许多年的国主。
那位国主仍然在为无垠蛮荒的人族而奔走。
承受着巨大的危机,也要为人族张目。
“是应该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少事。”
“国主能力极大,多做一些事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为何那些始终隐藏在虚空中的秘境、界外天,明明知道危险在不断降临,却不愿意为人族出一份力?好应对以后的劫难?”
“他们也许是惧怕秘境中那些人族生命的安危。然而……
那位献出生命的投影强者并没有要求秘境去和强大的敌人对抗寻思。
暗中流出些许人族传承,暗中营救一位逃难的人族少年这种事,他们都不愿意去做。
那么……太苍是否也应该独善其身,炤煌神国是否也该如此?静静等待人族的最终劫难来临?”
景郁在心中思索。
长柄巨锤悬浮在她的身旁。
玉色的真龙,盘旋在巨锤之上,凝望着景郁。
“强者既然已经出了大力,弱者其实也应该出小力。
那种秘境既然能够冒着风险吞并同族的界外天,那想必也能够随意地磨灭一座以人族为食的王朝,而不被发觉。
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什么保全秘境人族安危,什么量力而为,什么养精蓄锐,等待机会不过都是卑劣借口而已。”
“他们不过仅仅只是想要坐享其成罢了。”
景郁心中如此思索,可是步伐却仍然坚定无比。
“可是太苍并非如此,国主和大兄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危机,为了人族不再卑弱而努力着。”
“当那些秘境、界外天甚至不愿意庇护一座即将被屠戮的人族村庄之时。
太苍却已经在和帝朝对垒,却已经在庇护国境之外的人族生灵。”
“炤煌神国也是如此,哪怕天渊之内,炤煌神国便是天,便是大道。
可是,仍然有无数的神国强者放弃一切,甘愿冒着生命之危,冒着漫长岁月之下的修为化作虚无的风险,投影大道进入无垠蛮荒。
庇护无垠蛮荒的人族。”
景郁心里,对于炤煌神国那些投影强者也非常敬佩。
也许是她的心绪变化。
让她看到一些截然不同的异象。
——比如盖世的投影强者游走在黑暗中,想要探查天目之外的存在,最终却被天幕之外的手指深深按灭!
——比如炤煌神国强者想要解开无垠蛮荒人族传承和血脉的封印,却被神法反噬,变得癫狂无比,最终自绝而死。
——比如有尚且不曾登临神灵境界的热血炤煌神国少年,投影无垠蛮荒,仅仅只是为了营救一位孕妇,便杀的一座异族帝朝强者尽数陨落,帝庭崩碎。
少年热血,淋漓尽致。
可是最终,他也难逃一死。
景郁看到这里,不由昂首挺胸,继续向前!
就连景郁也未曾发觉。
她自己的心智、心绪,甚至都在影响着禁忌古道。
禁忌古道在一种其他的方式祝福着景郁。
当景郁行走在古道之上。
景郁躯体内的血脉,变得浓厚无双,散发着种种的神光。
同时,她的神藏变得无比雄伟,变得无比恢弘。
她身旁那一柄长柄巨锤,也变得越发晶莹,龙魂上的鳞片,光泽璀璨。
数十条龙须迎着风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