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六月一号。
月亮很明亮。
屋里不用开灯,也把人看得很清楚。
宽大的窗户没有拉窗帘。月光照在双人床上,好像一个电影说的一样“月光光,照大床!”
欣雨分着两个小腿,又点了一根烟,觉得不妥,拿起裤衩穿在了身上,盖住了她那一丛黑黑的浓密的毛。
想象不到一个漂亮的美女竟然一次又一次和自己坦诚相见,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仿佛每次到她家来都不是真实的,都是自己的梦。
有时他想,这可能真是一个梦,要不是梦,她怎么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共赴巫山呢?
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进入仙境的感觉,三姐妹好像是三个仙女。
裙裾飘飘,胭脂粉黛。
红唇皓齿,红袖添香。
客厅里沙发上盖着雪白的网布,茶几上放着葡萄水果。
两姐妹的大眼睛笑盈盈的,老妹容貌稍逊,却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口才比两个姐姐要好。
大姐说她老妹的朋友是地税局副局长。
果然,每年副局长都会开着车拉着三姐妹到各处兜风,每个展会上,三姐妹都会坐他的车去购物。
老妹和副局长一晃相处了十多年,也没有分开。
可是两个姐姐,虽然没有老妹的好命,钓得金龟之婿。
却走马灯似的频繁更换男朋友,乐在其中。
有一天,他正从孟副县长的儿子老孟家出来,手里拿着老孟的书法“松涛”二字。
突然接到了欣雨的电话,说了两个字“过来”。
他心中一喜,知道几天前的约定。是她让自己去了。
他上楼也没觉得一点累,虽然楼层很高。一进门,二妹笑脸相迎,说了一句“别脱鞋了!”他心想,穿着也好,免得仙人跳时没有鞋穿。
他走过客厅,跟着没有笑脸的欣雨进了里面的卧室,并没有人埋伏。
欣雨右胳膊上有一个螺旋罐,她说自己胳膊疼,说着把罐拧了两下,拔了下来。
旁边欣雨的小白狗东张西望,不知道主人和客人在干什么,他看了看小狗,觉得小狗没有咬人的意思。
欣雨若无其事地拿起他放在床上的报纸看了看,又看了报纸里的书法。问,你在哪整的?
这时他已经开始了,听了欣雨的问题,假装生气的把他手里的报纸拿了下来,放在一边。
欣雨知道他的意思,就坦然地承受着冲击。
他看着欣雨似乎面无表情,就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欣雨听了,眼睛闪了一下说了一句“废话!”
他听了,心里一笑。加大了力气。
欣雨也不出声的等着。
她走出了卧室,卫生间里传来哗啦一声。
擦的纸消失了。
欣雨走了回来。
他坐在床上,欣雨站着严肃地问:“你给我多少钱?”
他问“你要多少?”
欣雨看见了他上衣口袋里装着好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说“你咋带这么多钱?”
一百六吧!
他说行,他知道自己带着六百块钱。
他也记得那天是七月八号。
欣雨说,到客厅坐着。
他出来看见茶几上一串大黑葡萄。欣雨说:“吃葡萄!”葡萄还没有人动,很完整。
他不好意思多吃,吃了三个粒。觉得不那么渴了。
二妹和老妹若无其事地问上班忙不忙啊?他说没啥事。
二妹试探的说深圳有钱。
他对深圳的情况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