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份对于未来的美好展望与对亲朋好友的深切祝福。
孙家, 孙夏绿打扮得光鲜整洁地坐在床上,旁边的母亲正絮絮说着关于嫁人的各种事宜。无非是如何照顾丈夫、教导孩子和料理家务之类的传统内容。
孙夏绿将这些话语牢记心中,紧握母亲的手表示离别的不舍之情。
远嫁的女子心里常常思念着新家的轮廓。
孙夏绿抬起头,目光转向墙壁上的相册,看见父亲慈祥的面孔,心中涌现出一阵淡淡的伤感。
爸爸,在你那儿。
你知道我在吗?
这样想的同时,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母亲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及时地安抚道:“别想那只死人了,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过得逍遥自在。”
“以后就不要想他了,就当他是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不存在这个人。”
孙夏绿垂下头,知道这句话是在宽慰自己,昨天晚上,她看着独自站在窗前怀念父亲的母亲,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心疼。
孙夏绿擦拭着泪水,房子里走进了一批宾客。
这时候,东方的晨曦微露。
“老孙啊,这可喜了,我们敬你的!”
一大群人围在食堂中,他们的面前放着的都是馒头窝窝、青菜汁,周围的朋友知道孙夏绿今天结婚了,前来庆祝这重要的时刻。
这里的风俗中,类似的庆典只是对无法回头者的慰藉。
“敬酒!干!”
孙父豪爽地提议,用满腹的情感掩去了心中的伤愁。
“干杯!”
“小子,如果欺负我家闺女,回来老孙我撕烂你这张皮!”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咳嗽声。
杨晓涛抬头望见初升的日光,这才将积存多时的一记喷嚏打完。
揉着发酸的鼻头,心中暗自猜想:“难道是秋叶着急了吗?”
他不时自我陶醉于此,然后开始整理衣裳,发现自己刚好9点整,带着几个人直接前往孙家大院,并遇到了一群挡路的孩子们。
在身后,同伙周鹏马上抽出一袋子的婚礼喜糖,向他们投掷了几下后,小朋友们纷纷低下头捡拾着。
杨晓涛在前面领队着继续前进。
边上有小孩子高呼,“新娘夫婿来了!”
到了孙家门口,一见两个孩子堵住了路口,杨晓涛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再多解释什么,直接掏出早已预备好的红色封包,每人一个,然后打开门进了院子里。
屋子里并无喧哗的氛围。当杨晓涛走入时,人们的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首先注意到的,是他那帅气的外观;接着感受到的,则是他成熟的气息,给人一种稳重的印象。
杨晓涛依次对屋内人们道以祝福与问候后,在有人把红色大花别在他的胸口时,屋子中的气氛便变得更加欢愉起来,家人们纷纷开始着手准备婚礼宴请。
孙夏绿正坐在她的床上穿着一袭崭新的列宁服,紧致的腰线塑造着更加突出的身形。梳起的长发用木发夹轻轻插着,整体看起来庄重而又端庄迷人,竟让一旁的她看得如痴如醉,差点说不出话来。
有人在一旁提醒她:“赶快啦!要回去的啊!”于是孙夏绿赶紧起身上前为新郎戴上了胸牌徽章。旁边的父亲见状转回头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说道:
“媳妇儿,跟老孙一起回咱们家里吧!”
孙夏绿低头微微微笑,今朝不许她笑得太张扬,也不能哭泣。
今天是个大喜之日,她应该表现出矜持、庄重大方的仪态。
李大江伸出双臂,将秦柳抱起。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