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姌把秦时堰送回上郡公馆,拎着百问伞准备去摸阵法,被一阵急促铃声打断。
“姌姌,你姑姑出事了,赶紧到仁中医院来!”
姜姌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好。”她挂断电话,按了几下,收起手机,“我有事办,何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走了两步,被男人突然抓住胳膊,“等等。”
“怎么了?”
秦时堰张了张嘴,又松开手,“没事。”
他又和公司一样坐得端正,下颌紧绷,生人勿进。
“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语气揶揄。
秦时堰冷哼,“你走吧。”
看他明明很害怕又傲娇的样子,姜姌突然放缓语气,“我去取做药的材料。”
男人正襟危坐,半晌,从喉咙里憋出淡淡一个音节,“嗯。”
-
仁中医院。
姜姌不紧不慢来到VIP病房,伴随着污言秽语的唾骂声,迎面飞过来一个水杯。
她微微侧首,啪,水杯摔得四分五裂。
“你还敢来见我?!”
病床上的木乃伊,喔不,被吊着腿,打着石膏的姜熙月看见姜姌的一瞬间,怒火瞬间到达的顶点。
但凡能抓到手里的东西,如数扔了过来。
枕头,手机,一个都没打到她,甚至还拦住了差点砸到徐轻燕的药瓶。
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挂着撕扯成一块块布料的遇蛇,姜姌挑眉,“你撕烂了我的东西。”
“就是那个鬼东西害我变成这样!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非要把我害死才甘心吗?!”
姜熙月气得浑身颤抖,又惊又怒又怕,“那件衣服,我本来穿的好好的,可突然就开始缩紧,我连路都走不了,这不是你下的诅咒是什么?你就是存心让我死!”
如果不是救护车及时赶到把衣服剪碎,她恐怕全身粉碎性骨折,甚至当场死亡!
姜姌心疼地抚摸着蛇鳞,上面的煞气更加浓重了。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徐轻燕有些着急,“姌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件衣服怎么可能会这么奇怪呢?”
“不奇怪,她就是恶魔,天生下来报复我们姜家的魔鬼!”姜熙月愤怒大喊。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病房。
“你敢打我?”姜熙月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姜姌。
啪!
左脸也没能逃得过。
生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姜熙月气急,“你!”
“我把遇蛇挂在天台晾晒,现在却出现在这里,是你拿走了吧?”姜姌活动着手腕,掌心发麻。
姜熙月心虚不敢回答。
姜姌继续道,“衣服上贴了四张符,还有一个标签,你可还记得上面写了什么?”
不等姜熙月回答,姜姌一字一句,“设符解煞,擅取者亡。”
听到最后一个字,姜熙月的身体下意识颤了颤。
舞会现场,她被这个鬼东西缠得死死的,甚至骨头断裂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她毫不犹豫地觉得,下一秒就会死掉。
“我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偏要明知故犯,现在没有断气,你得感谢上苍有好生之德,留你一条狗命!”姜姌面露戏谑,字字珠玑。
徐轻燕愣愣看着眼前的女儿,印象中,姜姌虽然乖戾张扬,可大多也是笑吟吟的样子,现在浑身散发着摄人气息的样子,她都没有见过。
“你就是想害我!”
姜熙月没有刚才理直气壮,但还是咬死不放,“你天天上山修道,学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次次跟我作对,就是想报复我,给你继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