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发绿的鬼大巴车厢内，姜言和郭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黄渊，一时不敢相信他刚刚说的话。

“黄教授，你刚刚说什么？你要驾驭这鬼东西？”最为惊讶的还是郭建。

因为跟随黄渊这么久，他知道黄渊虽然经常开展灵异和厉鬼的研究，但绝不会染指灵异。

作为总部的最高决策层，保证人类的理智不被灵异影响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即便总部有很多御鬼者，但最后做出决定的还是人类。

这就是为了保证这个世界还是人类为主导的世界。

因此黄渊说出要驾驭鬼缸这句话，郭建才会如此震惊。

一旁的姜言也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什么样的原则都变得不重要了。

面对他们的震惊，黄渊则显得很平静，似乎内心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如果鬼缸的办法无法实现的话，那我只有驾驭鬼缸，如此一来利用鬼缸的能力，或许能得到什么关键的信息。”

但面对黄渊的解释，郭建显然不同意，他坚持道：

“黄教授，这绝对不行，要驾驭的话让我来驾驭！我身为御鬼者，驾驭厉鬼显然更加合理！”

然而，黄渊微微摇头， 并不同意郭建的决定：

“驾驭第一只厉鬼是最容易的，现在为了提高成功率，只能由我来驾驭。”

“可是……”郭建还是不想让黄教授冒险，但又想不出什么劝阻的理由，只能欲言又止。

此时， 沉默已久的姜言开口道：

“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既然鬼缸需要黑血剑， 那就等逃出大京市再执行鬼缸的方法。虽然这样大京市的损失会更加严重，但如果速度快一点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对啊，黄教授，现在还不到你亲自冒险的时候。”郭建对姜言的话深以为然，急忙劝阻起来。

然而，黄渊依旧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落道：

“没用的，鬼缸的方法根本没有用。”

听到这话，两人都有点震惊，尤其是姜言，他之前可是靠着鬼缸的提示才能死里逃生两次，而且黄渊之前也把鬼缸作为最终手段之一。

但现在黄渊却一口否定了鬼缸的方案。

“为什么？”姜言感到有点不理解。

黄渊看着他，神情严肃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认为鬼缸能够解决这次事件，倘若它洋洋洒洒给个几页提示的话，我或许会相信。但它只给了一句话，而且里面还出现了‘我’这个字。”

“出现这个字怎么了？”郭建也有点不理解。

“出现‘我’字，就说明鬼缸已经拥有了自主意识，不再是我们认为的能够预测未来的普通机器。一旦拥有自主意识，而且还身处如此可怕的灾难下，你觉得鬼缸会怎么做？”

黄渊抛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听了他的话后，姜言也感觉了不对劲，和之前的两次提示相比，这一次提示里，鬼缸表现出了明显的渴望，对黑血剑的渴望。

忽然，他想起来了，在动身前往大京市之前，他曾经在鬼大巴里沉睡过一段时间，醒来之后，他似乎发现鬼缸出现了异常。

那时鬼缸就放在黑棺附近，难不成那个时候鬼缸就想夺取黑血剑了？

至于在如此可怕的灾难下， 鬼缸想做什么，那再清楚不过。

“自保。”姜言不假思索地说道。

黄渊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鬼缸想要黑血剑，应该只是自保而已，虽然不知道它得到黑血剑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一只拥有黑血剑的厉鬼，你认为它会好心到帮助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