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点点头。
兴奋了一会儿,头昏脑胀的那股劲又上来了,岁昭头重脚轻地去洗漱,病歪歪往床上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难受。”她用被子蒙住脑袋,“霜序,你把桌上那个没动过的糯米鸡吃了吧。”
“好,谢谢小姐。”
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岁昭觉得自己身上那股难受劲没了,大喜过望。
霜序给她看诊,“好了,但要多喝两副药稳固。”
“嗯嗯,喝!”
霜序笑道:“从没见过谁这般积极喝药的。”
“喝了能好为什么不积极呀?”她拉了拉霜序的袖子,“我要出门!”
霜序点头,“好,给您编头发。”
沈思危来时,她已用完了早膳喝完药,在屋中走来走去了。
沈思危看她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向来冷漠的神情松动,问:“好了?”
“嗯呐,明日去游秋?”
“好。”
“可我今日也想出门。”
“陪你。”
“没想好要去哪儿。”
沈思危低头看她,见她有些苦恼的样子,又想到她喜欢热闹,道:“城外有一寺庙,位于山上,香客络绎,石阶两侧枫林微黄,景致不错,斋食亦佳。”
“你去过吗?知道得这么清楚。”
“前两日办案,回时已晚,暂住了一夜。”
“那我们即刻出发?”
“嗯。”沈思危点头,看她穿得少,又道:“多穿件衣服。”
“知道啦。”她脚步雀跃地去了屏风后。
沈思危转过身,看窗外或匆忙或悠闲的人群。
岁昭穿了衣服,见他背对着自己,从他身后探头,笑吟吟地看着他,“沈思危,我好啦。”
沈思危侧着低下头,看她这副眼里好像藏进了光的模样,抬手想摸摸她脑袋,但又将手放下。
她站直,把脑袋凑过去,“给你摸。”
沈思危摇了摇头,“别弄乱了头发。”
“你轻轻的,就不会弄乱。”
他将手放在她发顶,轻轻一抚,脸上看起来柔和了些。
沈思危腰间别着剑,手还搭在上面,她见了,问:“你出去玩也带着剑吗?要不放在这儿?”
“嗯。”沈思危将剑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岁昭看了看他,抓住他袖子,控制住不听话的心跳,直直看着他,“走吧,沈虑远。”
沈思危目光落到抓着自己窄袖的手上,往前跨出一步走在她身旁,“嗯。”
侧眼去看她时,能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他眉眼彻底放松下来,唇角亦是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出了门,岁昭松了手,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
失去了她落在自己袖子上的力道,沈思危觉得有些遗憾。
霜序已经让槐序去准备好了马车,岁昭刚想自己抓着凭木翻上去,手臂就被抓住了,她转头,看到了沈思危波澜不惊的脸。
“扶你。”他道。
岁昭闻言朝他笑了笑,借着他的力道上去了,随后朝他伸手,“要不要我拉你?”
沈思危眸子定在她脸上须臾,握住她的手抓着凭木上去了。
掌心中的肌肤细腻温滑,是与他完全不同的触感。
上了马车,沈思危立即将她的手松开。
岁昭察觉到他的慌乱,抿着唇弯着眼朝他笑。
他真好玩。
霜序没进车厢里,在外面跟着槐序赶马,小声说着话。
车厢里有泡好的半壶茶,沈思危给她倒了一杯,“喝茶。”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