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世仁服了万蜘噬心毒的解药,又有鬼王和月执事助他运功化毒,很快便恢复了神智,再看向黑寡妇,再也没了半点邪恶之心,只剩惧怕,心想:“方才那种滋味,我宁死也不愿再尝第二遍。这个女人看起来妩媚可餐,害人的手段竟是如此毒辣,只怕跟鬼王师父比,也不落等次吧。”
见卜世仁已完全恢复,鬼王和月执事各自收了手。
卜世仁站起身来,向月执事和鬼王各行了一礼,道:“多谢师父和尊上的救命之恩,救人一事全包在我卜世仁身上,半点不敢疏失。”
鬼王稍感安慰,道:“好徒儿,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黑寡妇笑道:“鬼王大可放心,我这万蛛噬心毒来得去,去得也快,只要服了解药,不到盏茶功夫便可恢复如初,不但如此,我这毒药和解药相生相克,还能生成一种新的物质,不但可以增强体魄,还能延年益寿呢。”
鬼王冷着脸不说话,心中却在冷笑:“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吃?”
卜世仁苦涩一笑,道:“正如这位尊上所言,我身体跟当初一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觉得有些虚弱,将息一会儿就好了。”
卜世仁的死活,月执事并不在乎,只因现在还用得着他,不得不全力保他性命,取出一枚紫色药丸来递给卜世仁,道:“你把这个收下。”
卜世仁被黑寡妇设计害了一遭,哪敢再碰他们蜃楼的东西,见月执事递了枚紫色药丸过来,也不敢接,只拿眼睛看着鬼王,想先征求他的意见。
鬼王笑道:“我的傻徒儿,方才要不是月执事,你这条性命怕是已经丢掉了。他给你的东西,自是不会差的,你大可放心收下。”
听到师父这么说,卜世仁才敢接下,战战兢兢地将紫丸握在手心,又不敢太用力,生怕这枚紫丸会突然爆裂,再把他弄个半死。
月执事见他这样小心,也不禁好笑,道:“这只是一枚还阳丹,可助你尽快恢复伤体,你去找个研钵,把还阳丹研碎倒入温水中搅匀,直接服用即可。”
卜世仁听了这话,方长舒一口气,又谢过了。
鬼王见他满身满脸都是黑血,邋遢得不成样子,道:“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趁这个机会,你赶快去把这身臭血洗净,换身干净衣裳,莫要叫崆峒派的人觉察出异样来。还有,也去地牢里那边探一探,看看可否动手了。”
“徒儿这就去准备。”
卜世仁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旁边那几个假僧早把慧聪的尸身抬下了去,另有几个假僧过来帮着来擦拭地上沾染的污血。
鬼王引着月执事走到一处干净地方站定,道:“这几日我一直派人在崆峒派外围活动,根据他们送回来的消息,此次受邀而来的门派势力,除去不来的,答应要来的基本都已到了。唯独飞雪阁的人迟些,不过听崆峒派的人说,飞雪阁的人已经快到了,想来不会误了明日之会。”
月执事道:“鬼王可知道飞雪阁这次派来的是谁?”
鬼王摇了摇头,道:“我本以为是红梅冷剑,可前不久听江湖上的人传,说红梅冷剑遇害,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说完,拿一双铜铃大眼盯着月执事。
月执事见鬼王盯着自己看个不住,道:“鬼王何故如此?”
鬼王微微一笑,道:“我听说红梅冷剑的死跟你们蜃楼有关,月执事不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吧?”
月执事仰头看着天上月盘,微微眯起眸子,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当然知道。你说的不错,红梅冷剑的死的确跟我们蜃楼有关,但跟我们聊的话题似乎无关吧。”
鬼王咳了一声,道:“月执事勿怪,我只是好奇,这才想探问个究竟,没有别的意思。”又道,“以蜃楼的本事,难道还刺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