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刀刺死了小山子,转身又去刺上官,上官一惊,忙闪身躲避,道:“姐姐,我看他对你存了无礼之心,这才回来搭救,你怎么连我也杀?”
老板娘含泪道:“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难道不该杀吗?”说着,又拿匕首往上官身上刺去。
上官连躲了几次,见老板娘不刺死自己必不肯罢休,便出手将匕首夺下,道:“姐夫是自绝经脉而死,并不是我们杀的,姐姐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检查。”
老板娘哭道:“若不是你们来寻事,我们夫妻还好好的在这里生活,哪会像现在这样阴阳两隔。你也别跟我装好人,你们蜃楼里就没一个好的,祸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又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今日说什么也要杀你了!”又举掌向上官打去。
上官无心伤她,见她纠缠个不停,只得翻墙走了。
老板娘追之不上,便回到前面,在耳房里找到丈夫的尸身,抱着痛哭起来。
上官并没有真走,见老板娘不追,便又回来了。站在门外看着老板娘哭得泪人一般,心里也似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老板娘哭晕过去,被上官救治过来,老板娘却一把推开他,指着叫道:“你们这些人早晚要遭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等着吧!一个都逃不掉!”又向丈夫的尸身道,“相公,你等等我,咱们到了下面再做夫妻。”说罢,从丈夫后腰摸出一把匕首,直插入自己心口。
上官一惊,忙上前去救,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
飞雪阁,留客峰。
云天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汗淋漓,叫道:“赤鳞,你给我滚出来!”
“主人,你叫我?”
赤鳞出现在了暖炉旁的椅子上。
云天行跳下床,冲赤鳞叫道:“我已经说过了,不许你再干涉我的梦境,不然,我会销熔你。你当我只会说,不会做吗?”
赤鳞摊开手,一脸无辜地道:“我没干涉你的梦境啊。”
云天行咬牙道:“让我在意的人死在梦里,不是你的强项吗,怎么,这时候又不敢认了?”
赤鳞道:“主人,我平时是放肆了些,可我几时否认过自己做的事?如果我干涉过你的梦境,你问我,我一定会承认。如果我不承认,那一定就不是我做的。”
云天行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赤鳞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我,那一定就是你自己喽。”
云天行一怔,心想:“赤鳞的确没有否认过他自己做过的事,看来真不是他在捣乱。这样说来,却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噩梦。”向赤鳞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错怪了你。”走到床边坐下,怔怔出神。
赤鳞摆了摆手,道:“不怪你,毕竟是你喜欢的人死在梦里,换成是别人,也一样会方寸大乱的。”
云天行没有应声,满心里都在想梦里发生的事。
赤鳞见云天行坐在那发呆,动也不动,不由笑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呆子主人,既然担心她,何不去找她,光坐在这里发呆有什么用?”
云天行站起身来,喃喃道:“是啊,我应该去找她,至少在离开前,我要再见她最后一面。”带了剑飞奔下楼,告诉丁玲和柳蕙今日会晚些回来,要她们不要等自己。
出了追忆楼,经过那片红梅林时,云天行惊奇地发现地上铺盖了厚厚的一层花瓣,且正有花瓣从梅花树上飘落,倒似下起了一场花雨。
“现在正是开花的时节,怎么花都凋谢了?真是出怪事了。”
云天行摇了摇头,走了一段,忽然停住脚,又想:“这些红梅都是老太婆亲手种的,如今红梅无故凋零,会不会是一种征兆?”
想到这里,云天行不敢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