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道“这也难怪,人命关天,杜梦上门讨说法,反被人乱棍打出,别说是他,任谁遇上了,也不愿善罢甘休。只是江南霹雳堂根基深厚,雷霸天的武功更是不容小觑,杜梦如此当众扫他颜面,怕是要吃亏。”
吴英雄微微摇头,哭道“江湖中人最看重脸面,杜梦酒坊被炸,上门讨说法,还被人乱棍打了一顿,颜面尽失,即便是吃些亏,他也是不在乎的。
柳追风与雷霸天向来不对付,今见杜梦寻事,少不了再添一把火,笑道“雷堂主,你这是什么脚法,把人踢出去竟然还能收回来,我柳追风活了这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脚法。罢了,罢了,这江南七道盟盟主的位子,非你雷堂主莫属啦。”
雷霸天一阵冷笑,这哪是他脚法厉害,分明是杜梦自己滚回来,故意戏耍自己,寻常人看不出,难道你柳追风会看不出?
有杜梦在,雷霸天不好回嘴,如果引得柳追风再公然站出来针对自己,那些把自己视为威胁的人,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煽风点火,先把自己挤下去。
雷霸天虽然算不上聪明绝顶,但也绝不是傻子,他宁肯忍气吞声,也决不给柳追风留下任何把柄,让他有机会把自己拉拽下马。
江城派掌门宗正见雷霸天受窘,来到杜梦身旁,弯下腰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杜兄,地上凉,还是到别处去睡吧。”
宗正见杜梦只是打呼,根本不理,又拍了几下,仍是如此,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杜梦日日醉,夜夜醉,今日倒在这里睡下,昨夜定是喝了不少酒,我且拿苦参茶来给他醒醒酒。”
宗正也好酒,只是酒量不大,二两红脸,半斤口不由心,七两站立不定,一斤六亲不认,一斤二两人畜不分。
有一次到朋友家做客,朋友热情,连番劝酒,宗正只饮了几杯,便不再饮了。朋友便将自己刚娶的美妾叫出来劝酒,宗正无法,只得再饮,酒上心头,竟将朋友的美妾拉到身旁坐下了,让她执杯喂酒。那位朋友虽然不乐意,但面上却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他。
又灌了两杯,宗正坐立不定,那美妾喂不进酒,一不小心,将酒水洒了宗正一身。宗正大怒,将美妾推倒在地,掀开衣袍便开始打她屁股,边打边骂,说她如何如何不尽心,如何如何没有礼数。
那位朋友见此情景,脸都绿了,上前劝阻,被宗正一把推翻在地,忙唤了七八个健壮家丁进来,才将宗正按倒。再去看时,那美妾早已疼晕了过去,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忍直视。
自那以后那位朋友便与宗正绝交了。
宗正也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便时常在身边带个小葫芦,里面装上苦参茶等解酒汤,以备不时之需。
他知道杜梦酒量大,所以将一整葫芦的苦参茶都灌了下去。等了一会,见杜梦依旧打呼,半点没有转醒的意思。
在场的人都在往这边瞧,宗正脸上挂不住,便伸手捏住了杜梦的鼻子,暗想“杜兄,不是我故意整你,你这样躺在这里,实在难看,也累得雷堂主坐立不安,我且把你叫醒,等今日事毕,一定登门谢罪。”
捏了一会,杜梦喘不过气,骤然睁眼,也不管是谁,一脚踹在宗正小腹,将人给踹飞出去。
宗正人虽然飞了出去,但仗着有武功,倒也没有露出任何狼狈样相,伸手在地上一撑,一个倒翻,便稳稳立住了。
杜梦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指着宗正骂道“直娘贼!我好端端在这里睡觉,你干嘛扰我!”
宗正道“方才我见杜兄醉酒不醒,怕躺在地上着了凉,所以喂杜兄喝了解酒汤,奈何杜兄依旧不醒,我无计可施,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杜兄看在我赤心诚意的份上,莫要怪罪。”
柳追风笑道“宗正,往常你见到有人睡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