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云天行见他说得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凝涩,想来不会是假话,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拱手道“小生程让。”
云天行道“什么承让,我问你名字。”
那书生笑道“小生的名字就叫程让,启程的程,礼让的让,程让。”
云天行笑了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也正想搭个住处,却又不知从何处着手,不知程兄能否先带我到你的棚屋里看一眼,也好借鉴借鉴?”
程让是个书生,虽然不会武艺,但脑子可不笨,听云天行这么说,自然是想确认自己那些话是否属实。这人手里有剑,他哪敢说一个“不”字,忙道“请,请。”说着,便走在前面引路。
云天行将剑别回腰里,与他在沙滩上并肩前行。又见他步伐轻浮,丝毫没有学武之人的沉稳,心想“他的话多半是真的,但也不可大意,先问明白了再说。”便道“程兄为何要来海上,真是为了寻找仙人吗?”
程让见他颇有礼节,又一口一个“程兄”叫着,心中惧意也去了大半,道“小生胸无大志,又没有加官进爵的念想,所喜之物,不过是些经史典籍、奇闻异录罢了。常听人说,东海有仙迹,小生心向往之,便与几个朋友结伴而行,特来海上瞻仰仙迹。唉,仙迹没见着,反倒饶了几条性命进去,早知这样,就不起这个兴子了。”
云天行背着双手,侧脸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程让弯腰捡起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放在面前瞧了瞧,道“朋友的话只有我们五个,但与我们一起出海的差不多还有五十多人。我们目的相同,便一起在‘八仙渡’租了一条楼船。出海时个个意气风发,可谁曾想到,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说罢,又长长叹息了一声。
“楼船?”云天行道,“能同时承载五十多人的楼船一定不小,怎么会连一般的海浪都经受不住?我看这其中多半另有缘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