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寺外广场上。
在震人心魄的啸声中,已有不少心神不定、本领低微之人受其影响,或大叫乱舞,或张口吐血,或已晕了过去,形状不一。
那位马公子也晕了过去,马振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是探鼻息,又是试脉搏,发现一切正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心想“这啸声实在聒耳扰心,如果支撑不住,晕过去也是种极好的自救措施。”
在他旁边有几人,双手抱头,面容扭曲,明显痛苦不堪,却还在苦苦支撑,与自己儿子相比,却大大不如了。
苦撑虽然能显出自己的本事,却也因此伤身累神,实非明智之举。
净空站在怒目金刚的断头旁,环视场内诸人,见有人立,有人倒,就算还在站着的,面上的表情也十分不自然,若再这般嚎啸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他缓步走上前,衣袍无风自动,道“笑施主,请收了神通吧!”
净空虽然瘦弱,但这一声呼喊,却如悬在天门上的古钟一般,杳杳与啸声相合。
笑我狂闻言收住啸声,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忽然又张开嘴,大吼起来。这次不是向天啸,而是向着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净空。
此吼声似轰天巨响,比刚才的啸声更厉害三分。近处几棵大树如遭狂风,枝叶哗哗甩动,不断向净空所在位置飞荡。
一些还未来得及被秋风赶落的树叶,却先一步被吼声催落,伴着狂风,向净空席卷而去。
净空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口中佛音传出,僧袍也随之狂舞起来。
那些落叶如飞蛾扑火,成群结队轰撞向净空,却被净空身外一层无形屏障拦下,要么四散,要么跌落脚边。
一时场内狂风大作,虎啸龙吟,枯叶纷飞,再伴上那些被折磨得涕血齐流的“狂士”,竟成了一副百年难见的奇景。
笑我狂的吼声令人发狂,净空的佛音令人心安,一些就要撑不住的人,一听到净空的佛心,心中立刻清静下来,那昏胀的脑袋也清明了不少。
马振辉道“谁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
鹤道人道“到底是关外之人,连他你也认不出吗?”
马振辉道“在下虽在关外,可江湖上的高人名士却也知道不少。眼前这人单凭一声吼,便让得场内乱成这样,哪会是无名之辈。恕在下无能,猜了这许久,却也猜不出他的来历。”
鹤道人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卓君来凑到仇涯子耳边,道“爹,这人到底是谁?”
仇涯子摇了摇头,道“我自以为熟知中原各方人物,原来只是坐井观天,管中窥豹,这人到底是谁,我也不认得。”
白露嘴里嚼着一块糕点,道“师父,这个老乞丐是谁啊,他在那里乱叫,扰得我好头痛啊。”
冷雪坪道“这应该是震天吼。我曾听你大师伯说起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那笑我狂。”
一旁的郦秋“啊”了一声,道“师叔,你说的可是那个在江湖名人榜上排在第二位的笑我狂?”
冷雪坪点了点头。
郦秋道“听说修习‘天地无极’的人都会发疯而死,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会不会弄错了?”
一旁一个手执铜锤的年轻男子说道“若不是他,谁还敢对着这些人挑衅?若不是他,谁敢胡闹乱拆万佛寺的建筑?这疯子眼里只有一个云巅,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冷阁主,你不必担心,他要是敢对飞雪阁诸位姐妹动粗,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郦秋等一干飞雪阁女弟子白了他一眼,道“我们何需你来保护,刚才哭爹喊娘的不是你?就差没跪下磕头求饶了。”
那铜锤男子被这么多女子驳说,脸上竟也不红,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若是他敢对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