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阿笙道,“小弟散了天降之财,一来免了天降之祸;二来不用整日忧虑钱财会失;三来积了阴德,会得福报;四来旧运不去,新运不来;五来还能跟各位英雄好汉交个朋友,六来……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周围众人见这小乞丐衣衫褴褛,意外得来一锭银子却还要拿来分享,不由暗暗佩服,嘴上都道“极是,极是。”
阿笙折了一截翠枝,在桌面中间划了一道直线,将桌面平分,一边写一个‘杜’字,一边写一个“梁”字,众人自然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
阿笙将那一锭银子,推到“杜”字边,道“今日杜堂主必败无疑,小弟决意把这锭银子输给各位,想要银子的就多少拿点出来,一文也好,一两也罢,押得多,分得也多,各位还请自便吧。”
阿笙的话刚一落下,就有一个油脸汉子取出一文钱来,放到写有“梁”字的那边,道“我押梁帮主胜!”
众人均想“这人倒是挺机灵,只押一文钱,输了也不心疼,赢了还能赚一锭银子,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啊。”
有人押一文,就有人押两文,有人押两文,就有人押十文,本来其他人还不太相信,见有人争抢着下注,还当真有那么回事,纷纷取出钱财来押注,而且越压越多。
稍远一些的人见这里吵吵闹闹,也过来凑热闹,见有人在赌胜负,上了赌瘾,也随着众人押了。
闹了这一会,“杜”字边只有阿笙那一锭银子,“梁”字边却堆得满满的。
有铜钱,有碎银子,有整锭的,还有各种珍奇首饰,竟然还有人连裤子都押上了,好不热闹。
众人争来争去,谁都不肯相让。至于争论的理由,无非就是你比我多一文,他比我一两,谁都想以最少的钱数赢下这一锭银子。
阿笙见此情景,乐得无可不可。
有人见这边在赌输赢,也跟着学起来,这才一会,又有七八张熏香供佛的桌案沦陷为了赌桌。
净空见了也只能连连叹息,虽说这是万佛寺的地方,但在座的都远道而来的客人,他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客人的‘雅兴’?只能等大会结束,将赌桌彻底洗刷一番,再以圣香熏个十天半月,方才能去了这污浊之气。
梁海山与杜无量已在场下斗了四百多招,仍旧分不出高下,众人有不少都押了赌注,这时再看比试,比刚才要紧张多了。
杜无量纵起一剑,被梁海山飘身避开,笑道“梁帮主,我们这是第几招上了?”
梁海山斜撩一剑,道“第四百一十一招!”
杜无量道“梁帮主倒是记得清楚,不过,那也没什么用,今日你必死无疑。”
梁海山冷笑道“听你说要立生死状,我还以为你学了什么了不起的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杜无量道“就算有本事,也不能在这里用,会让人起疑的。”
梁海山道“杜无量,你少跟我装神弄鬼,以你的性子,有后招还会留着不用?罢了,我最近剑法上又有所突破,既然你自寻死路,正好来拿你来试招!”
杜无量笑了笑,刚要开口讥讽,忽见梁海山剑法大变,心头一惊,暗道“他没有说谎!”
梁海山右击三剑,身形一晃,已闪到了杜无量左侧。
杜无量刚接下他右侧三剑,哪想到他会突然闪到左边发招?这可与平时的路数不大一样啊。
杜无量无暇思索,忙左转应付,谁知刚转过身来,梁海山身子一飘,又回到了右边。
杜无量见他行若鬼魅,不似往日风格,一时间竟捕捉不到他的身形,心中略慌,忙在身前舞开一屏剑网,拔身后撤。
才刚退后丈余,梁海山迎面一剑刺来,剑尖颤动,嗡声不绝。
杜无量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