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一听戚佑堂亲口承认,不禁大感惊讶,何绣衣忙站起来,道“戚大哥,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承认,诸位英雄好汉都在这里,难道还怕有人冤枉你吗?”
何绣衣刚说完,立刻有人跟着说道“不错,戚庄主,没杀就是没杀,他江南谭家再厉害,难道还能把我们都杀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戚庄主莫慌,一个八十岁的老头有什么好怕,净念大师一掌就能将他拍死。”
谭千秋身后一人跳了出来,“锵”的一声,拔剑出鞘,怒道“谁在放屁,滚出来!”
众人都觉好笑,也不知道是谁,躲人群里什么都敢说,分分钟已把万佛寺的净念给拉下了水。
只听那人又叫“谭七你很牛吗?有能耐跟云隐门温少侠过两招试试,打不死你这小兔崽子!”
谭七脸颊憋得通红,执剑瞅了一会,愣是没有发现是谁在说话,胡不通躺在石头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说话的肯定不是他。
场内已有人笑出了声,不管这人这谁,多半跟谭家有仇,这落井下石的功夫也是厉害,眨眼就位谭家树了两个大敌。
谭千秋挥了挥手,示意谭七退下,谭七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咬着牙收剑入鞘,退到了后面。
戚佑堂道“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谭四公子的确是我杀的,这没什么好争论的。”
何绣衣面露惊诧之色,道“戚大哥,你”
“此事事出有因。”戚佑堂叹了口气,“十多天前,我外出发送请帖路过襄阳,晚上在一处客栈歇息,临睡之时,我听到有人叫喊,我忙出门查看,见一人正在后院里对一位姑娘施暴,我立刻上前将他拉走,他却骂我坏了好事,抬手便砍了我两剑。”
戚佑堂褪下上衣,只见胸前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左臂上也有一条伤口,明显是剑伤,而且伤口痕迹明显,应是近期所受的新伤。
谭千秋走近一些,望着那两道伤口暗自出神,道“不错,这两道伤口的确是出自老四之手,他出剑收尾之时,总会不经意间留下一道勾,这是他小时候右手受伤所致,这个谁都模仿不来。”
众人看过伤口,戚佑堂将衣服穿好,道“他砍伤了我,我便要退走,谁知他追着我不放,我便喊叫让那位姑娘快走,谁知她刚走了两步就被谭四公子给一剑给刺死了,我大怒之下,便与他斗在一起,我本没想杀他,可他喝多了酒,处处用杀招,我无可奈何只好还击,一失手便将他给杀死了。”
戚佑堂叹了口气,又接着道“起初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谭四公子,事后才听人说起,除了那女子,谭四公子还杀了四个人,当时有好些人在场,谭老先生找那些人问问便知。”
谭千秋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戚佑堂,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戚佑堂道“绝不敢欺瞒谭老先生。”
人群里忽然站起一人道“我可以为戚庄主作证,当时我也场,只是实力不济,见谭四公子连连杀人,就当起了缩头乌龟。”
跟着又陆续站起来三个人为戚佑堂作证,这几人武艺低微,都是碍于谭四的武功不敢上前多事,如今当着群雄的面做个证倒也无妨了。
谭千秋倒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喃喃道“孽畜,我早就劝过他喝酒误事,他偏偏不听,这下好了,真是死有余辜!”
戚佑堂忙道“谭老先生可不要这样说,谭四公子毕竟死在戚某手中,如果谭老先生为子报仇,那也是理所应当,戚某绝无怨言。”
谭千秋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他的死是我管教无方,要杀也该杀我!戚庄主侠义当头,为民除害,实乃武林之福,江湖之幸,我若是知道他在外面为非作歹,就算戚庄主不杀他,我也一定亲手毙了他!”
众人又惊又叹,这谭老先生倒是明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