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因为一个女人,而葬送掉自己的性命。他萌生了退意,又怕人家笑话,突然急中生智,弯腰捧腹,大叫道:“腹痛!腹痛!”一边喊,一边往外跑,眨眼就不见了。
何绣衣见臧图海逃得狼狈,实在不像腹痛,忍不住向练二娘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练二娘咂了口烟,笑眯眯地看着何绣衣,道:“我跟他说,何女侠的心上人就是叶大侠,你再缠着她,叶大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胡说!我才没有……没有!”何绣衣咬了咬银牙,面露怒容,“他的眼里只有梁姑娘,才不会管我的死活。”狠狠瞥了叶孤鸾一眼,又冷笑道:“他怎么舍得来,不用教梁姑娘练剑吗?”
“呦,怎么一股子酸味,谁家醋坛子打翻啦?”练二娘笑得合不拢嘴,见何绣衣转过身去,似是动了真怒,忙正色道,“何女侠,你错怪叶兄了。他要是不在乎你,还会来这里救你吗?自你离开到现在,他一滴酒都没碰,还经常无缘无故失踪。我们问他去哪儿了,他只说随便走走。我们又不是傻子,岂会看不破他的心思?明明是担心你的安危,出去找了,嘴上死活不肯承认。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他是什么性情,你难道还不清楚?”
何绣衣冷哼了一声,道:“就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练二娘叹了口气,道:“都怪我,拿这种事开玩笑,不但让你误会了叶兄,还连累了梁姑娘,我真是罪该万死!”
何绣衣转过身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练二娘将叶孤鸾与梁画儿之间的事据实说了一遍,又道:“叶兄只教了梁姑娘三个月,连师徒都算不上,哪里还有别的什么?我故意夸大其词,原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哪成想你竟当了真,还因此出走,真把我急个半死。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死我,也不说那些话了。”
何绣衣呆了半晌,心道:“他跟梁姑娘之间并没有什么,原来是我错怪他了。练堂主时常跟我开玩笑,怎么这一次我就认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