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殿内死寂无声。
除云天行外的每一个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了那只圆润无痕的去皮梨子上。虽然神色各异,但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那么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
他们本以为云天行一点梨皮都削不下,但事实却是,云天行不但削下了所有能削的梨皮,还将梨皮削成了一条“线”,长度正好能从他这里,拉到秦有道那里,而且中间没有断裂。
跟林晚枫那一地梨皮相比,云天行削梨的技法明显要高明得多。
虽然还没有人判决胜负,但众人无声的沉默,又似乎已经宣告了比试的结果。
云天行咳了一声,道“梨子削好了,麻烦诸位帮忙看一下,谁削的更好一些。”
“不用看了,我认输。”
林晚枫走到秦有道桌旁,将梨子放下,向秦有道和秦寿抱了抱拳,道“孕妻独自在客栈内等候,晚枫不敢久留,这便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
在经过云天行身旁时,他忽又停住脚步,道“秦老帮主,按照之前的约定,应将云少主那三位朋友带过来,麻烦了。”
云天行道“多谢。”
“愿赌服输而已。”
林晚枫匆匆离开。
玉蟾帮帮主钱德孙早有离席之意,又怕自己开了这个头,引得众人都走,到时候秦有道怪罪下来,不好交代。现见林晚枫头一个离开,他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站起身来,抱拳道“秦老帮主,诸位,钱某家中尚有些事,不好久留,也告辞了。”
秦有道坐在榻上,向前倾身笑道“林贤侄有孕妻在家,这老夫知道。钱帮主这般急着回去,不知所为何事?莫非也有孕妻在家?”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禁笑了起来。
钱德孙显得有些难为情,道“不瞒诸位,前两日家中老父偶感风寒,一直未好,身为人子,理当端汤奉药,日夜侍候。来时老父刚好睡下,现在天色将明,老父将起,若不在旁侍候,怕是要叫他老人家数落,只好失陪,请诸位见谅。””
秦有道捋须笑道“既然钱帮主要去老父那里尽孝,我们大家也不好阻拦,就请自便吧。”
“诸位不必起身,钱某告辞。”
钱德孙又向众人抱了抱拳,快步离开。
秦有道请大家来这里,无非是想联合诸方势力,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门主一个下马威,现见林晚枫和钱德孙相继离席,坏了己方气势,心下多少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喊道“来人!”
门外进来一人,道“帮主有何吩咐?”
秦有道道“去把云少主那三位朋友带过来。”
那人领命去了。过不一会儿,红雀先被带了过来。
云天行见她穿一袭曳地长裙,略显单薄,便将披风解下来,过去给她披上,道“红雀姑娘没事吧?”
红雀含泪点头,道“云少主又救了我一次。”
云天行见她穿成这样,又听她话音发颤,知她受了不少委屈,对秦家父子的虚伪和豪横感到愤怒,道“希望我来得还不算太迟。”
红雀道“你来得刚刚好,要是再晚个一时半刻,我……我……”说到伤心处,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云天行道“红雀姑娘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红雀微微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拉住云天行的衣袖,道“云少主,你快救救奎狼和文堂主,他们两个中了七星海棠之毒,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了!”
云天行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
红雀向秦寿一指,道“这个禽兽要我顺从他,我不肯,他便拿蘸有七星海棠之毒的银针去扎奎狼和文堂主,还说他们二人要是不能在一个时辰内得到救治,就必死无疑。现在估算时间,差不多就快要毒发了!”
云天行听了这话,怒气再难抑制,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