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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昌听到了南司礼的回答,他垂眸俯瞰着她,“司礼下去吧。”
“是!”
说着,南司礼抚着红肿的脖颈,匆匆离去。
牢狱里,便仅剩下了纪明昌和瞿是非了。
瞿是非盘坐在稻草上,与矗立的纪明昌问起:“岳父大人,你就不怕那姑娘反水么?”
“她不敢。”见瞿是非不解的神色,纪明昌胸有成竹道:
“真正的南司礼祖籍在幕岐城,因她超凡的记忆与天赋异禀的识骨断案能力,成了她那座小乡村里有名的怪人。当时,有一位还乡的老廷尉,在义庄里发现了她,便为她写了一封举荐信和送给她自己的令牌,劝她去到长安的廷尉府投身庙堂。可四年前港口并未建成,南司礼来长安的一路,走的是危险的山路。”
“来长安的路上,她死了?”瞿是非问起。
纪明昌点了点头,“被那位姑娘杀死,夺了她的身份。”
纪明昌瞧了一眼这个为瞿是非安排的,没有其他人的牢狱,继续说道:“可是廷尉府是什么地方,没点本领怎能在此上任,岂不是很快的被人发现身份?”
“她不蠢,知道自己不识字,不懂断案能力,便寻到了老夫。在那个雨夜,跪在老夫的脚下,求老夫帮她。”
“老夫当时手下确实也需要一些狗,何况是这种能被轻易拿捏的狗,所以老夫便花了一年,教了她识字与断案的能力,还帮她把那些可能会知道她身份的人都给杀了。”
“岳父大人养一只狗,真是花了不少的精力啊。”瞿是非叹道。
“真正的狗都要每日喂食,也得耐心的教导,何况是人呢?”
纪明昌含笑,“而且,这只狗真的很好用。女子?从政?让她去接触沈一正他们极其的简单,他们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响应‘女子从政’的号召来此,便对她没有丝毫设防,将她视作了自己人。”
瞿是非听罢,他眸子一亮,“岳父大人此招甚妙啊!”
纪明昌整理着自己的衣袖,瞧了瞿是非一眼。
瞿是非当即明白什么,他恭敬道:“岳父大人可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
“你身上的案子不出意外,会被小惩大诫,发配边境劳役。”
“是在岳父大人的意料之中么?”
纪明昌很是欣赏瞿是非,他满意说道:“从知道你必须入狱开始,老夫便落了这步。”
“那么,岳父大人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老夫会在朝中运作,让你去到幕岐城。”
“魏、吴边境接壤的另一座城邦?那里,有什么吗?”
纪明昌缓缓蹲下身,他将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看向狱中的瞿是非,徐徐说道:
“那里,有老夫的金库。是非,接下去,老夫就把它交给你来打理了。”
……
苟住性命,远离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