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魁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唇畔抿着笑容,“多谢路管事,多谢路管事!!”
“你先下去,好好的看住那位叫阿万的姑娘,吃穿用度就暂时别短了她的。”
“好!”说着,阿魁便也离去了。
如今这间房内只剩下清瘦的路林和一侧的青衫婢子,待到这昏暗房间的木门再次被缓缓阖上。
青衣女子顺势往书桌的主位前一坐,路林则是躬下身,端起案桌上的茶壶来到女子的身侧,为她添茶——
“路林如何看?”
女子抬起眸子,戏谑的视线落到此刻恭恭敬敬添茶的路林身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我认为迟暮霭的事得书信于吴国,毕竟欢都与他们之间乃是合作,若因此有了隔阂,这得不偿失。”路林奉上茶水,回答。
“那还不去做?”
“是!”
路林垂下头,谦卑地来到一侧,纤细的手摆开笔墨纸砚,两指捏着墨条,开始缓慢研墨。
女子冷笑着注视路林,她瞧见书桌上的热茶,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事。
接着她端起热茶,故作抿了一小口,又说:“这茶也太烫了。”
路林听后,埋着首回来,跪在女子的身侧,捧起滚滚热茶小心地吹气。
“对了,那两个姜氏姑娘,是魏国人么?”
“是,她们一人叫以昉另一人叫褚离,是沈一正的人。”
“那你说,她们的事该怎么解决呢?”
路林思路清晰地逐一回答:“若是有利可图,接受姜氏也无妨,若是无利可图,那便赶她们出去。”
女子再问:“都是魏国人,你就不想为她们求求情?”
“自从杀死父亲之后,我便不再是魏国人了。”
说着,路林唇畔勾起笑容,他将吹凉了的茶水双手奉上。
女子接过,覆在唇畔抿了一口,叹息道:“确实容易入口多了。”
路林回答:“您喜欢就好。”
女子放下茶盏,随后从腰后取来一枚马鞭,她用马鞭托起路林的下巴,讥笑着又问:
“诶,你要不再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杀死你父亲的?”
路林脸上悬着淡然的浅笑。
他借着马鞭的势,抬眸迎向女子。双眸里毫无生气,就像是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缓缓讲述:
“三年前,九月初四,我十五岁生辰那天,给父亲买酒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蒙汗药。当晚戌时一刻,我拿着菜刀,将熟睡不省人事的父亲,他的脑袋,用菜刀一刀刀地……剁了下来……”
……
苟住性命,远离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