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血是禁忌的技巧，虽然它能短瞬间活化你的龙族血统，但副作用是，可能会突破临界血限，以及出现像你这样的血统不稳定的情况，这是个非常不妙的信号。”

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程霜繁看向了楚子航，他的脸色严肃并且认真，他身上的气质在这一瞬似乎变成了在屠龙战场上的百战老兵，一股隐隐的威势从他身上出现。

尽管他并未主动展现，但是血统的力量在举手投足间便有流露。

「这就是S级专员吗？」

林离和楚子航心里一惊，不同于他们俩还没有毕业，程霜繁虽然看起来年轻，但S级这个阶级说明了一切，他偶尔流露的威势也说明了实力不俗，

林离楚子航每次执行任务都是授予的临时专员权限，尽管临时专员和正式的并没有实质区别，但确实不太好听。

这倒是让林离起了一丝好战之心，与超级混血种的交手屡屡让自己收获不小，在混血种的非凡学习能力下，自身的战斗风格正在迅速成型。

眼见两人盯着自己看个没完，程霜繁面色稍微缓和。

“你们应该知道临界血限吧，我有点忘记这是大一还是大二的课程了。”

两人点了点头，这明明是入学辅导的课程，但其实绝大部分学生都没被讲到，因为时间不够。

“从混血基因学上来说，混血种的临界血限一般被认为是百分之50，临界血限一经突破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一旦龙族基因超过50%，龙族基因就会压过人类基因，并且人类基因会被强行修改为龙类基因，最终只会变成龙类，以及...”

“死侍。”楚子航接过了回答。

“是的，使用暴血的后果就是一步步坠入深渊，直至成为死侍。”

一旁的林离则是若有所思，该给师兄考虑这个问题了，耶梦加得没有留下卵给楚子航的话，他也掌握不了随意暴血的能力，这倒是个麻烦。

“不过。”

低沉的声音响起，程霜繁继续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开口，仿佛那是在叙述神话传说。

“虽然我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你们可以去问问校长，据我所知，他在这几十年里也没少用暴血，可是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楚子航的眼神一亮，昂热的传说在校园里实在是太过响亮，以至于大多数学员对昂热的印象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当然，昂热也配得上这个赞誉。

“校长么？”林离轻声问。

“对，我曾经与校长做过一场，他的血统甚至能够压制我，确实是非常强的人啊。”程霜繁的眼神罕见的变的迷离。

林离和楚子航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按照程霜繁的话他和校长的关系似乎并不正常，这一点显得有些奇怪，他难道不也是学院的学生么？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闷。

接着，列车即将到站的铃声开始响起，程霜繁起身走到车厢中部，开始等待列车停靠。

卡塞尔学院的中心广场已经能够看到大半，傍晚的广场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广场中散步，三人马上就要回到熟悉的环境里。

最后，在列车到达的那一刻，程霜繁转过头对楚子航说道：

“暴血本就是搏命的秘技，在战斗里使用之前先想想是否真的有必要使用，毕竟这个代价非常昂贵，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们。”

列车停靠站台。

程霜繁朝林离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朝学院西部的建筑群走去，那儿是执行部的方向。

穿着黑色风衣拿着银色手提箱的身影步履极快，一会儿就看不见人了，林离转过头，与楚子航对视一眼。

“你去哪儿？”林离问道。

“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