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着急,这才忿忿道:“你把这种毒物拿出来做甚,难道是嫌风述死得不够,想趁机加一把火?”
“哈哈哈哈,你误会了。”
此时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风亭忽然伸手拍了拍擎川后背,小声虚弱道:“把盒子拿过来吧!”
“可是……”
“放心,我现在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刚才他不出手,说到底也不过是想看我出糗而已。他说的没错,止咒无法长时间运行,一旦咒术消散,我将会沦为和瑞兆一般的嗜血魔头。现在,只能放手一试了。”
说着,风亭拿过那只木盒,拨指打翻开盖子,在那血色月光的环绕之下,一只身披银色甲胄的千足蜈蚣缓缓站立起来,头上两只触须不住地晃动,显然是对恢复自由之身的事情倍感兴奋。风述端详了一会儿那只小家伙之后,随手将其抄在手里,擎川连出手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便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那只银色蜈蚣整条吞入口中。
“风亭,你是不想活了吗!他的东西你也敢吃?”
语毕,擎川发现吞下蜈蚣之后的风亭随之闭上眼睛,紧接着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时而赤若吞丹,时而素如霜打。就在这样反复交替的变幻之下,风亭的身后不住地有青烟飘起,闻上去腥臭刺鼻,让人难以忍受。看见风亭在生死边缘之间奋力挣扎,站在对面的林波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看起来已经奏效了。”
“哈!”
林波话音一落,风亭惊叱一声,强烈的气浪竟然令身谤高大威猛的擎川经受不住,身体紧跟着向前踉跄了数步。回头再看,原本定格在伤口处的止咒光纹如今已经不知所踪,而风亭的气色看上去也恢复了大半,除了少许汗光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痛快!”
风亭睁开双眼,只觉得自己眼明耳聪,神思清澈,身上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神色温和的林波,双拳抱拳道:“多谢林波兄,如果不是你的银龙蛊,恐怕我就要在劫难逃了。”
“银龙蛊?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其中玄机,但看到风亭恢复如初,擎川心中同样欣喜,并对自己之前的莽撞感到十分惭愧。而这时候,“恩人”林波则是显出一副深明大义姿态,不以为然道:“好了就好,如此看来我的银龙蛊是成功了。”
卫边除了风声,就是身体掠过植被发动的“沙沙”声,伴随着身体内一阵不能自主地悸动,黑影为一分为二,顺势跌出两人,正是杜勋和霍重。
如今的二位已经神采不在,尤其是霍重,一头的黑发竟被烧去大半,险些就要伤到头皮。而杜勋同样并不好过,两只衣袖全部不见,一双手臂也被火力烫得满是血泡,模样惨不忍睹。
“可恶!没想到那几个家伙的功力竟然如此了得,居然连镜花水影功都不能完全抵挡。师兄,你没事吧?”
霍重摸了摸自己头上所剩无几的“虬”发,面露苦笑道:“还好,差点就要上山当和尚去了。跑出来这么久,应该不会被追上了吧!”
说着,二人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四下环顾了一番之后,霍重又道:“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瑞兆和陆媛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一听到“陆媛”二字,杜勋的心登时悬了起来,之前还处在神功护体之下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到了发丝之后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颊。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设想过数种情况,却依然没有料到短短一个月的时候,对方的身上竟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甚至一度怀疑,当前的陆媛是否还能称得上是活人。想到这里,杜勋的心情登时跌到谷底。
瞧出了杜勋的心思,霍重轻轻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出口安慰道:“打起精神来,待会遇见瑞兆皇子说不定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