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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意识也觉得秦令征会喜欢,却不想弄巧成拙,真把人给惹到了。
秦令征更不高兴了。
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
开玩笑开到柏鸢身上了是吧!
他们拿别人起哄开玩笑,秦令征管不着。
但放在柏鸢这不行。
他在柏鸢的事情上一直都很认真,看她就跟看天上的皓月似的,又是哄着又是捧着。
从小到大守着她,跟小说里灵兽几千年盘踞守着一棵仙草开花似的。
哪舍得让别人拿他俩之间的关系开玩笑。
还是这种混不吝玩味性质的玩笑。
看个屁的热闹!
他都快心疼死了。
就算他们还不认识柏鸢,那也不行!
“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这种玩笑。”
秦令征冷声说道,掏出一叠红色的纸钞压在收银台上。
自从前两年在大院跟宋亦程可怜兮兮的凑了一百二十块钱的路费,秦令征就养成了随身带现金的习惯。
说好了请客,没得说反悔就反悔,弄得跟他付不起钱,故意找茬省那仨瓜俩枣似的。
其他人见状,也都赶紧改口,“兄弟们不懂事,秦哥你消消气,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说了,绝不在这事上开玩笑了。”
秦令征把运动包往身上一背,也不管他们,抬腿就往外走。
等他走后,有的人还摸不着头脑,觉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生气了。
旁边的人朝他挤眉弄眼,无声做了一个口型——
纯呗!
秦令征出了体校,回到京里国际音乐学院,吹了一路的冷风,脑子也渐渐清醒下来。
刚才是他一时冲动气血上头,逮着他们发邪火呢。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令征心里本就烦乱不堪,又是跟柏鸢有关,脾气一点就爆很正常。
现在想来,他们这些人上哪认识柏鸢这么好的人呢,以后真要撞大运有机会见到了,保准一看一个不吱声。
又有些得意,就他命好,不光遇着了,还在她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如今还熬走了温以彻。
前途大好,未来光明。
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等见了柏鸢,他又突然有些近乡情怯。
既为刚刚像骑士一样英勇扞卫了柏鸢而感到自豪,想凑上去讨个夸奖。
又觉得拿这点不入流的小事,平白拉低了档次。
还有些不好意思跟柏鸢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眸对视。
仿佛只要一看到,就又会把他拉回不久前那种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感觉。
就连回去的路上,秦令征也一反常态,异常安静,只不时用余光偷看对方的侧脸。
偶尔看得入神被抓到了,便赶紧移开视线,假装正看向窗外。
迎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稍稍抚平内心的燥热和悸动。
又顺手把校服领口拉高了些,把下巴埋进去,挡住些许不正常的潮红。
真千金没丢,换个开局训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