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娘全名许秀丽,上头还有个哥哥叫许勇强。
幼年父亲跟人混社会,打架时连捅对方三刀,被害者抢救无效死亡,被判了八年。
母亲见状,丢下她们兄妹俩跑了,为了生活,哥哥走起父亲的老路,年纪不大就跟着一群社会分子在街上游荡,是当地少管所的常客。
许秀丽念过几年书,实在不是学习那块料,倒是把抽烟喝酒学了个遍,被学校多次记过,最后自己退了学。
后来父亲出狱,整天酗酒斗殴,有一次喝多了要打人,但没快过许勇强的刀,兄妹俩把父亲往后院一埋,就此开始混迹江湖。
一次偶然,兄妹俩认识了道上的大哥,跟着混了几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留了不少案底,也算混出点名声。
后来许勇强受了重伤,上头看许秀丽长得漂亮,便安排她俩去诈骗,期间又几经波折,最后做起拐卖人口的勾当。
兄妹俩分工明确,许秀丽故作柔弱,骗得目标同情心,许勇强就开车等在偏僻的地方,把人往车里一塞,踩油门就走。
这活卖良心,所以来钱快,但两人花钱如流水,又都是赌桌上的常客,最后欠了一笔巨款,对方要砍手。
兄妹俩一合计,盯上海口的富人区,准备干票大的——
绑架有钱人家的小孩,索要赎金。
他们提前几天踩好点,摸清门路,已经瞄准了几户人家的小孩,又雇了道上的几个朋友帮忙,正打算最近几日便动手。
可就在今天,许秀丽临时接到消息,说最近风声紧,要干就只能趁现在,不然等下一个都跑不掉。
许秀丽没来得及找其他小孩,只能就近抱起柏鸢上了车。
她早就打探清楚,这孩子是京里柏氏的千金,其他小孩加起来都不抵这一个金贵。
车上一群大男人,就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后头,小孩提前吃过安眠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便把她往旁边座位上一放,想了想,到底能换钱的金疙瘩,又给她系上了安全带,这才没好气道:
“这么急赶得去投胎呀!老娘几千万的生意都让你搅黄!小鳖孙真踏马的晦气!这点鸡毛破事都干不好,长个猪脑子里面全是屎喂狗吃狗都不吃!”
车上气氛沉重,虽然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没一个人敢还嘴。
等许秀丽终于骂够了,从口袋里掏出根烟,问道,“有屁赶紧放,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这次怎么反应这么快?”
她自认这事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临门一脚出了这档子事,简直晦气。
“许姐……”前座的男人犹犹豫豫开口,“本来都按您的安排,可刚才有伙人在小区门口停了一会儿,还四处打听,我看像是冲咱们来的。”
许秀丽听得一肚子气,“你丫今天第一天出来混这么沉不住气?崩个屁都能把自己吓死!”
“不、不是,许姐……”另一个男人看了眼坐在副驾驶许勇强的脸色,才小声说道,“咱们车上有货,估计是冲着那玩意儿来的,可不得保险点。”
“有货,什么货?”许秀丽先是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转黑,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扇在他脸上,“你们他妈不要命了!活够了拼单拼单到老娘头上了是吧!”
许勇强没回头,沉声道:“顺带的,来钱快。”
闻言许秀丽气得浑身发抖,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他们从前是干过不少脏活儿,可也得看在哪儿,这里是海口,全国第二大城市,这不是天王老子头上动土嫌自己命长吗。
此时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劲,“我怎么感觉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
事已至此,许秀丽只能硬着头皮一不做二不休,不然他们这群人今天全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