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传来时下最流行的广场舞曲,手机屏幕一闪一闪,最终依旧无人接听。
临近中午,赵梅婷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可也懒得回家去取,想来也没什么事和人找她,便抛在一边没再理会。
等到下午一点,院子里突然来了几个小伙子,身穿笔挺军装,个个气势不凡,到处跟人打听,听说是在找人。
桌牌室里吵吵闹闹,外面有什么动静也顾不得了,直到有人敲门进来,大声嚷道:“梅婷姐!外面有人找你!”
不等赵梅婷放下牌,那群人已经闻讯进来,乱哄哄的桌牌室一下子鸦雀无声。
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岁男子,气宇轩昂,气质斐然,跟柏辉有七成相似,只是更多了一份军人特有的锐利。
他深邃的眼眸在室内扫了一圈,扬声道:“谁是赵梅婷?”
没人应声。
聚众打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群人一看来头不小,是以没人敢应话,生怕惹上麻烦。
见许久没人出声,男子眉头微皱,刚要出口再问,有人小声嘀咕。
“长官,我们都是老头儿老太太,平时凑一块儿打牌,三块两块图一乐呵,这不算聚众赌博吧?你看那墙上还有营业执照呢。”
“违不违法要定性后才知道,负责人呢,把他叫出问话。”男人顿了一下,又道,“赵梅婷到底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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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赵梅婷心中一紧,赶紧站了起来,“长官,我是赵梅婷,请问我这是……”
她第一反应是偷着卖奶粉的事被发现了,可转念一想要管也是报警后警察来问,怎么还……
“看孩子还有时间出来打牌?打了几十个电话都不接,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上工时间四处闲逛,简直无组织无纪律!”男人噙着怒气,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我看你这保姆也不用干了!”
赵梅婷被训得抬不起头,也不敢出声辩解,毕竟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她自己也亏心。
反倒是周围的牌友看不下去了,一个个劝道,
“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人啊,梅婷姐怎么说也算是长辈,大了你十好几岁,怎么一上来就摆官架子,你了不起啊!”
“就是就是,梅婷姐平时看孩子有多上心,我们大伙都瞅在眼里,只不过今天天热叫她进来吹会儿空调,怎么就揪着不放呢?”
众人叽叽喳喳更安静了,没一会儿的桌牌室又热闹起来。
柏耀没管众人的闲言碎语,来这儿的路上他已经从附近邻居那儿听说了个大概,知道她天天都来这儿打牌,不然也不可能一问都往这指路。
此时他不欲争辩,只径直看着赵梅婷,厉声道:“孩子呢?看哪去了!”
事到如今赵梅婷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这是常在河边走,今天掉水里了。
来人是柏辉那个在部队任职的二哥,来看孩子找不到人,这才叫他逮了个正着。
赵梅婷心虚小声道,“在,在后院跟老板娘玩呢,我去抱她出来。”
“不用了,带路!”柏耀没再多说,直接大步跟上。
从客厅进里屋,阳台单独开了道小侧门,在墙根下用篱笆围起墙,单独圈了一块空地。
平时许老板娘就在这里带着柏鸢玩。
此时赵梅婷和柏耀进来,只看见空荡荡的婴儿车,并没看见人影。
见柏耀脸色不好,赵梅婷支支吾吾,“可,可能是是去公园玩了,最近天热,小湖边凉快,就、就没事多出去走走……”她越说声越小,最后闭上嘴不敢再发一声。
赵梅婷倒是想狡辩。
但柏耀眸光锐利凛冽,仿佛能一瞬间洞察她所有的心思,让人遍体生寒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