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裴炎被瞧着,整个人已经汗淋淋了,嘴唇都有些发白。
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的人,那眼神里的嗜血杀意着实让太子这种未见识过真正人间地狱的人腿阵阵发软。
秦渊奕心底冷哼一声,就这玩意儿,狠辣有余,谋略不足。
失了羽聆,瞧他该如何做!
六皇子足够聪明,可惜母家势力一般,且皇上偏颇于太子,但秦渊奕不建议偶尔帮助一下这个皇子,让他和太子对上,那真是有好戏看了。
凤乾远本来还各种心虚的,当忽然想起了隐阁,眼神一闪,冲着秦渊奕笑着发话了。
“皇兄回来便好,只是现在外边闹的啊,沸沸扬扬的,百姓们都不明白,为何他们的战神摄政王居然会和隐阁这种凶神恶煞的组织有关系,皇兄你看,什么时候出去解释一番,好让天下人知晓他们没有误会了不败战神不是?”ii
凤乾远这番话明面上像是为百姓为他秦渊奕着想,其实是笃定了两者有关系,根本无法解释故意这般磨搓他的!
袁瑾宁敛眸瞥了笑眯了眼的皇上一眼,难怪皇上提倡重文轻武,可不是么,说话和那些御史一般夹枪带棍的犀利无比,不知的还以为是那个御史假冒了皇上呢。
她在心底暗暗讽刺,收了目光专心致志的盯着琉璃玉盏试图将它盯出花儿来。
“自然是要解释了,可不能寒了百姓的心,本王只是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婚宴,如何就是与隐阁扯上关系了?”秦渊奕早就想好会有这么一遭。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是哦,到底是谁说和摄政王待一起的是隐阁成员来着?ii
众人齐齐看向了上首的人,默然。
凤乾远也跟着沉默,然后冷笑一声“隐阁阁主是个红衣美人……”
“那日大喜之日新娘自然是穿大红色,如何了?”秦渊奕非常不给面子的打算。
“究竟是那个自作聪明的这般相传?他们只是喜欢安静些便设了广阔一些的院,本来好不容易结婚大喜之日,却因本王而破坏,唉,本王心底愧疚,如今还有人将他们视作那等穷凶极恶之人,那些朋友怕是得怨本王了。”
秦渊奕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却给出了精准的解释,说着还惭愧的摇摇头,袁瑾宁在旁边看的暗暗咂舌。
搁现代又是一个影帝横空出世了。
自作聪明的凤乾远“……”ii
他身为一国皇帝第一次被人这般说,还是当着面的骂,自己还不能反驳的那种!
“皇上可知是谁传出这等谣言?可否告知微臣?”秦渊奕认真的询问。
凤乾远他……他宛如被人塞了一嘴的苍蝇,难受到不行。
老子自己是不可能揭发自己的!
凤乾远将视线移向了太子,这件事情,他可是全权交给了太子来办的!
可瞧他办的好事儿!人没弄死,还惹了一身骚!
可据他来报,派出去的两百余人居然全军覆没!根本没有人证了,最重要的是里边十几个培养了好几年的暗卫啊!
而抓来的香迁阁掌柜和伙计,个个一口咬定完全不知院里别有洞天。ii
凤裴炎心底微颤,真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鬼知道为何联系不上羽聆,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原本他不是要带那个什么,叫什么红棠的远走,若是秦渊奕被解决了,羽聆便与那个女子隐居,若是秦渊奕还存活,说好的他安顿好女子自己出堂作证,但这么久过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
凤裴炎怎会知,世上再无红棠了,也再无羽聆,更别提出来给他作证了。
被父皇盯的心底发虚,凤裴炎是一句也不敢说。
瞧见凤裴炎那心虚样儿,凤乾远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