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袍使又一次出现之后,士气低沉的黑袍使大改了之前低靡怨愤的状态,纷纷激动起来。
仇霖还在怀疑事情的真假,其他人已经在准备一场大战。
“上使,先前舒尊使借尊者之名欲要牺牲我们黑袍使,幸好尊者及时出现,收回成命,我们不用再死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朱果然想到能走出寒山州去往平都,心下一片火热,“还是尊者好,当初招揽我们就说给自由、资源,除了最近几年,他老人家也不算食言。”
多少年了,还是这么蠢,仇霖想一点小手段就能卖命,让人说什么好。
“我们不用死这话说得太早了,当真不用死,现在就该是开塔放我们走,你还是不够了解这些人。”
他们的生死系在李千秋的处境之上,他走不了,他们就得死,他走得了,他们想要活着也得各凭本事。
“那还不是为了迷惑对手,闭塔毁塔的消息传出去,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把人抓了之后就过来辟谣了。”
朱果然还是选择相信自己没被放弃,却被仇霖下一句话给问住了,“所以你其实心里也信了闭塔就是尊者说出来的话。”
但很快,他自认为找到了仇霖怀疑的根源,因为他心里压根就觉得不是这里的人。
“我相信尊者不会抛弃我们胜过他说的话,话会被人利用,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奇珍楼的人,身为镇楼,当初还被你们楼主给抛弃了,所以你谁都不信。”
“你懂个屁!”一拳打倒了朱果然,仇霖又踹了一脚离钰昶,还是气不顺,又冲向魏不语,“反正我都要死了,不如先拿你们下黄泉引路。”
在生死面前,魏不语昏沉的脑袋突然清醒了,叫出了怒气冲冲的人的身份,“你是奇珍楼四大镇楼,仇霖?”
又慢吞吞地掏出一块黄玉,“你既然奇珍楼,一生奉魏家人为主,敢对主上起杀心,虽不知情,自掌三十。”
事情的走向令仇霖始料未及,看到黄玉上刻下的名讳,他立刻低头请罪,“仇霖眼拙,一时认不得小长老,这就认罚。”
在朱果然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仇霖以灵力加诸在手上,三十个耳光已是双颊肿胀,更令人不解的是那个小长老还给他一瓶消肿的药膏。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朱果然觉得自己先前分析的原因没错。
仇上使感恩戴德地收下了,将人扶去他常坐的位置,又送上一杯说是解乏的灵泉。
“小长老,李千秋说等刘清明他们和福圣殿打完之后,就放我们黑袍使出去,到时候我带你去平都,以你的身份竟然沦落至此,可见刘清明这个师父对你防备多重。”
魏不语一口饮下,昏沉之感仅剩小半,开始关心起倒霉的离钰昶。
“仇镇楼,麻烦给我的朋友也来一杯,若不是他,我不一定能活着出来,魏家人最是知恩图报,仇镇楼比我在魏家年头都久,应是最清楚的。”
“朱果然,你带去隔壁料理。”
魏不语见他支开了人,“我收到消息,刘清明这回请了强援,誓要将李千秋铲除,你觉得我们被锁在这里还有活路吗?”
“就算是死,仇霖也会将小长老救出来,李千秋若是知晓你的身份,他会考虑留下我们的命。”
毕竟老楼主对小长老的看重,以他们长久的合作关系,不会不知,自己求生又立功,可以风光在平都立足。
对方是否真心,魏不语心知肚明,但他不能直接表达自己不愿去平都,免得他生疑。
“仇镇楼,你不能只顾我的性命,却忘了不离的处境。李千秋如今自身难保,活着逃出这里都未可知,我们还跟他搭上,这就是犯蠢了。”
仇霖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印象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