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戒挠(2 / 3)

心在这里出家了!就算没有找到人……没有找到佛法真谛,能够和你们这里的和尚认识认识,也算不虚此行了。”

既然花倚楼自己多次要求剃度出家,戒奇戒哭等人也不会阻拦。

在戒奇为花倚楼剃度后,便选择代师收徒,让花倚楼和自己一样,是“戒”字辈。

戒哭问道:

“主持师兄,那花施主的法号叫什么呢?”

看了眼还在挠头的花倚楼,戒奇道:

“就叫戒挠吧。”

戒哭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师兄说的挠,是百折不挠的挠么?”

“不是,是百痒不挠的挠。”

“哦。”

花倚楼还在挠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朱萧索心里倒是暗暗附和戒奇:

“这戒奇起法号,还真是得了他师父释坑蒙拐骗的真传啊。”

最后,花倚楼作为小师弟,法号“戒挠”,加入了空相寺。

送走了花倚楼,朱萧索独自冒着雪赶回了叩仙邑。

但是他没有回到朱家。

而是叫上沈马,去了关押苟运的地方。

一进门,朱萧索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守在屋前的雪地上。

“见过朱家主。”

朱萧索点头:

“沈卓,好久不见了。”

“是。”

“你怎么在这里?”

“给苟捕令的住宅做看守。”

多年不见,沈卓的话还是那么少。

朱萧索再问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问明白。

沈马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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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苟运之前精神失常,打伤了好几个捕快,所以没有人愿意来做看守工作。沈卓就辞掉衙门捕快领班的工作,过来看门了。”

话里话外,也是透露出了一股无奈。

“你来了多久了?”

“八个多月了吧。”

朱萧索掸了掸沈卓肩上的雪,笑着问道:

“沈卓,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捕快领班不干,改行过来看门了?”

“苟捕令的安全,比当个捕快领班要重要。”

“因为苟运对你有恩?”

“不。因为朱家主对沈家有恩。”

沈卓的这句话,倒是出乎朱萧索的意料。

他连连点头。

就连沈马也没有想到,沈卓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沈卓的话不多,但不是个傻子。

他不善经营,却明辨恩怨。

不知不觉间,需要自己呵护的弟弟,已经有了成熟的思考了。

沈马忽然意识到,这些年自己有些安逸惯了,许多事情脑子里的弦已经松了。

这次,倒是让沈卓给他提了个醒。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以朱萧索对沈卓的了解,他是个懒于去钻营的人。

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做什么。

是一个内敛的直人。

在今日之前,沈卓已经淡出了朱萧索的视野很久了。

今天再次相见,仿佛当年在空相寺外第一次相见那般。

依旧让他眼前一亮。

朱萧索面色和煦道:

“如果我朱萧索不早夭,沈家在你兄弟手中,应该能兴盛百年有余了。”

沈卓并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但是沈马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是要给沈卓开脉丹的信号。

立刻按着沈卓的脑袋行礼:

“谢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