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每思及太夫人,我都羞愧难当,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了。朱四毛啊,我已经成了个无用之人,自然要找你这个同样的无用之人,说道说道这些恩怨。”
“朱五山总教头说得,在理。”
“你知道在理就好。免得你说,我是个不讲理的人,只知道欺负你。要怪,就怪你交友不慎。好好的从龙之功,落魄成了二三字辈都能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的样子。”
“是,这是我朱四毛的命,我认了。”
“行,你知道就好,咱们……参见家主!”
朱萧索听得差不多,就走入了仓库的院子。
所有奴仆都立刻下拜:
“参见家主。”
朱五山跪在朱萧索面前,斗得像筛糠一般。
打死他也想不到,家主会在自己欺辱朱四毛的时候出现。
朱萧索基本没来过仓库,现在出现在这里,八成是来找朱四毛的。
朱五山绝望地闭上了眼。
奴仆们都传家主是个念旧情的人,朱五山以为只是句戏言,否则怎么会不管朱四毛近来的惨状?
现在看来,只是朱四毛的消息没人传到朱萧索的耳中罢了。
正是如此。
朱萧索见的朱家人,也就朱七德和朱六松。
朱六松是太夫人的人,肯定不会帮朱四毛说话。
朱七德是大管家,也是时刻战战兢兢。
虽然朱四毛曾经是他的徒弟,但好死不死朱四友也是他的徒弟,而朱四毛又是朱四友的结拜兄弟。
朱七德生怕帮了朱四毛,被朱萧索联想自己可能与朱四友串通过背叛朱家,对此缄口不言。
只在今晚不显山不露水地推了一把。
所以,朱四毛的事情,直到今日朱萧索撞破,他才得知。
他一直以为,朱四毛当着个闲差,应该优哉游哉。
却不想,因为朱四友的缘故,让他现在过得如此落魄。
“都起来吧。”
“是。”
朱萧索扫视了一圈,道:
“朱四友,是我提拔的。”
一句话,给朱五山针对朱四毛定了调。
你搞错人了。
要是搞针对,不该找朱四毛,该找他这个家主。
朱五山立刻跪地连连叩头:
“小人不敢!小人昏了头,说的胡话,求家主饶命!”
“你起来,我没有怪你。”
“啊?家主……”
“起来吧。”
朱萧索伸手将朱五山扶起。
“用朱四友,是我的错。害死母亲,我也有罪。母亲有恩于你,你却无法报恩,我能理解你的愤懑。此事,无妨。不过,山鸡县已经姓朱,稳若泰山。朱家总教头这个职位,有些多余了。”
朱五山心中一冷,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还好,只是丢了职位,起码保住了性命。
朱萧索又道:
“我后天要去叩仙邑,缺个教头坐镇家宅,你随我同去吧。你对母亲忠心耿耿,希望你对我也能一样。”
“什么?家主……”
说着,朱萧索拍了拍朱五山的肩头。
“好好干。”
朱五山一个络腮胡彪形大汉,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双眼。
他用力连连点头。
“小人……一定……”
朱萧索又走到朱四毛面前。
看着他空荡荡的右臂衣袖,想起了那日他奋力搏杀朱六才的景象。
又见他这些年变得更加壮硕了几分,想来真的如朱四毛自己所说,为了不当个废人,仍然勤奋习武,不曾懈怠过一